03.

高盈在游艇的甲板的躺椅上找到高先生，不由分说地摘走他的墨镜，架在自己的鼻梁上，又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好看吗？”

“你有那么多衣服，还来穿我的衬衫？”高先生伸出手，示意高盈凑近一些。

“你就说好不好看嘛。”高盈拉住高先生的手，左右摇摆几下。

“好看，我的盈盈穿什么都好看。”高先生语气宠溺，“送你了。”

“不稀罕，我就借一天。”高盈解释说，“太阳好毒，我背上没涂防晒。”

“真的假的？”

“你不信？自己看。”高盈转过身去，“嗳，叫你看，没叫你动手的。”

“我哪里看得出来？”高先生趁势将高盈搂进怀里，在她反抗之前塞给她一个盒子。

“什么呀？”高盈惊喜的捧出一个王冠，“什么呀！”

“喜不喜欢？”

“喜欢！”高盈爱不释手，“谢谢哥哥！”

“过段时间我会很忙……”

“我就知道，”高盈扁起嘴巴，“不然你怎么会带我出海玩。”

“盈盈，过段时间我会很忙。”高先生好声好气地解释道：“在这之前我放阿龙的假，去挑婚纱，等事情一忙完我就安排你们结婚。”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哥哥你最好了！”

“开心了？”

“我哪有不开心！”高盈给了高先生一个匆忙的吻，“我去告诉阿龙，谢谢哥哥！”

“到底是个小孩子。”

“对了哥哥，还是你陪我去选婚纱吧，阿龙最近眼睛不太舒服，说是要做个小手术，他不肯跟我细说，怕我担心。”高盈总是这样，被一点新话题勾的风风火火地离开，又因突然记起的事风风火火地反回来，“婚纱我要王薇薇。”

“什么都可以。”

“还有还有，哥哥，你要给阿龙涨工资了，不然他怎么给我买海瑞温斯顿的戒指？”

“我给你买。”

“不行，婚戒怎么能让你给我买。”

“好，都听你的。”

“哥哥我爱你！”这次是真的走了，留下声音的小尾巴。

“我也爱你。”高先生盯着甲板上与声音一同被高盈留下的水脚印，在太阳消磨它之前暗昧地与它说：“盈盈，我永远爱你。”

是不是人只能得一个永远，在这边拥有，在那边就要失去。

能得一个也是幸运，一个都得不到才是常态。

阿龙听着高盈复述高先生的话，眼神闪躲。

“怎么了？”高盈凑过来，鼻尖与鼻尖挨着，“眼睛不舒服吗？”

没等阿龙开口，高盈亲了上去，又坐进他怀里，“我给你买了眼药水，但你还是早点去医院吧。”

“嗯。”阿龙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