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沫回答得很认真,始终停留在闵允其脸上的眼神也很露骨,里面字字句句都充斥着‘我能是夫管严’的怀疑。
闵允其却在云沫的回答里变得不知所措,脸上泛红中微微偏头躲过云沫的视线:“......也没那么好看,主要是......”
“再怎么看,我也该是上面那个。”
“?”
“怎么了?”
“......”原来云沫想在上面。
闵允其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他跟其他处在闺阁里的男儿家不同,他从小是自由的,烟花柳巷虽然没去过,却也听过里面的传闻。
有些女儿家就是喜欢在上面,原来云沫也是这样的女儿家。
“......你要是想的话......”话语只停留在唇边,闵允其转过头正视云沫。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呼吸都能交融在一起,秋日的热度比不过闵允其身上的滚烫,尤其当云沫水润的嘴唇离他很近的时候。
要不要趁着娘亲没来的时候......亲上去呢?他们现在还没亲过一次。
云沫有时候大胆,有时候却像一根木头,他恨她是块木头,又为她对他的尊重心动。
想法和动作只在一瞬间,闵允其差一点就能亲到面前人的嘴唇,但......
“咳咳。”
闵千的脸色很难看,行为却很及时地挥退了身边的小兵。
一进来就看到自家亲儿子主动献吻,亲儿子的妻主还一脸木头似的模样就来气,短短时间内,云沫究竟给允其调成啥样了?
闵允其的脸涨得通红,一下推开了云沫,直把云沫推得差点踉踉跄跄坐在地上。
‘为什么推开我?’
她的眼神全是无辜,闵玧其又赶忙上去扶,整套动作看得闵千直叹气。
等到小儿女终于将一切都平复下来,闵千也彻底失去了耐心。
“说吧,云沫,你说有要事相报是想做什么?”
正事一上来,云沫也顾不得询问闵允其刚刚奇怪的举动,她挑眉,眉眼里全是年轻人的朝气:“岳母大人,若是我说了,能否让我训练兵卒?”
“你才来一日。”闵千冷笑。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一日也可。”云沫丝毫不介意闵千的冷漠,只与闵千商量条件,“想必那日的战场,闵千夫长也看到了我的能耐,若是我说我的能耐不止这些呢?”
一句闵千夫长与岳母大人之间的区别,让闵千很快意识到了云沫或许是认真的。
闵千的神色开始严肃起来,“你是说,你有训练兵卒的能耐,你能将兵卒训练成那日的那般模样?”
“比那还强。”云沫微笑,故作高深的模样让闵千不爽。
“你怎么让兵卒信任你?”
这是一个非常严谨的问题,闵千正视云沫,如同正视她的对手一样,在军营里,当好兵卒只需要融入,但要做将军,就需要兵卒的信任了。
云沫凭什么认为,她一个新来的,就能得到兵卒的信任。
“凭允其。”这也是她拉着闵允其来千夫长营帐的原因。
“允其在下午的训练里得了头名,如果由闵千夫长放出话说,允其是用了我的办法才变得这么厉害的呢?”
闵允其没有插话,对于云沫和闵千之间的交涉也没有半点反应,似乎早料到了云沫会这样说。
按照云沫的说法,他会成为一个靶子,一个被兵卒追逐的目标,也会失去他的姓名,成为在云沫光芒下被掩盖的尘埃。
闵千的脸色变得难看。
“允其的武艺全靠他自己练出来的。”
“我知道,可我也能让允其变强。”
“多久?”
“一个月。”
或许一个月还不到。
战场上不只是生死搏命,有些计谋也是能被用上的,闵允其的确武艺不错,闵千的武艺更是比闵允其更上一层楼,但他们如果作为将军,都忘了一件更重要的事。
将军要由战局的大观,排兵布阵,比起闵千常挂在口中劝告她们的‘个人勇武’,闵千才是把‘个人勇武’用到极盛的人。
云沫说得太笃定了,闵千也被云沫的气势所镇压,她这才想到,云沫的出身,远不止是当今的宠物。
“允其,你怎么看。”胸膛微微起伏,闵千看向了一直沉默的闵允其。
如果按照云沫所想,允其会是第一个被‘牺牲’的人。
“我同意。”
闵允其没有丝毫犹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从身到心都是云沫的,更何况,云沫本身就是‘骄阳’。
她会带着娆国打退蛮夷吗?
闵允其从不怀疑。
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