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贺把百宝箱摊开在地上,取了一坛清酒,又问赵叔要了个小碗。
云贺倒了半碗酒,翻出一个小瓷瓶,取了一丸丹药放进酒里融了,酒香混合着药香,旁边的刘壮吸了吸鼻子,还挺好闻。
云贺拿一根鹿骨做的骨针把二者搅匀了,递给赵叔:“叔,把这个喂给赵姨喝。”
“哎,好好。”赵叔赶忙接过,旁边人七手八脚扶起赵姨,方便赵叔给人灌药。
刘壮在旁边帮着抬起赵姨受伤的胳膊,云贺又让人取了些糯米,配着决明子和夏枯草敷在赵姨伤口处。
雪白的糯米敷上去的瞬间,便肉眼可见的染上一层黑灰色的尸气。十分钟后云贺解下纱布,糯米尽数变成了黑灰色,还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腐臭气息,旁边的人都忍不住捂起鼻子。
“小云啊,能治好吗?你赵姨这是怎么了?”赵叔在旁边小声问。
云贺朝刘壮使了个眼神,对赵叔说:“那鸟估计脚爪子不干净,赵姨被挠一下感染细菌了,我先把毒素尽量拔出来……”
话还没说完,云贺的通讯器响了起来。投射进云贺眼中一闪一闪的图标,居然是陆有道。
陆有道上班的时候几乎不会联系他,云贺直觉不妙,心往下一沉。
他朝赵叔打了个抱歉的手势,示意自己先接个电话。
刘壮端着新的糯米回来,就看云贺匆匆走到窗边开始通话,刘壮看着云贺,他被面具处理过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有一种冰冷的严肃感。
“喂?怎么……什么?”他看到云贺眉头皱得越来越深,然后回头看了躺在沙发上的赵姨一眼。
可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默契,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
“你没听错,死人复生了!”陆有道似乎在跑,说话声音有些气喘,“或者不能被称之为复生,患者被攻击后出现了伤口不愈合的情况,跟赵姨是一样的。因为他受伤的部位较多,所以恶化的速度更快。我们对他进行了紧急处理,结果就在刚才,他的呼吸心跳突然全部停止,我们以为他感染了某种新型的变异细菌,结果……”
陆有道似乎跑进了一个相对密闭的环境,周围嘈杂的噪音消失不见:“结果他刚才突然暴起,开始无差别的攻击周围生命体,但还连接着的体征监控仪上数值依旧是0。”
“所以你怀疑……”
“对。”陆有道声音很沉,“阿云,我的经验告诉我,这件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医院这边上报了公司,公司很快就会成立专项部门。阿云,你说这个世界,真的会出现末日么?”
“……我不知道。”云贺捏了捏眉心,“你多注意,避免职业暴露。情况不对立刻来望海潮,最近几天我应该不会出门,有事随时联系我。”云贺交代几句后,挂断通话。
“怎么了?是陆子?”刘壮感觉云贺脸色不大对,主动开口问。
云贺拍了一下刘壮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朝着赵姨身边来帮忙的街坊邻居说:“大家要不先散一散,赵姨这边我顾着就行,人太多了影响赵姨休息。”
街坊们点头应下后陆续离开,云贺立刻开始收拾地上的百宝箱:“赵叔,收拾东西跟我走,赵姨可能情况不太对,跟我回望海潮。大壮你帮赵叔一起收拾东西,越快越好,再多带些糯米和高度酒,要快!”
赵叔似乎没能理解现在是什么情况,整个人怔愣住了,直到刘壮轻轻推了一下,他才一个哆嗦转过劲来。他几步上前颤颤巍巍的拉起云贺的衣袖问:“阿,阿云,你赵姨她是怎么了?”
“我路上跟您说,您先收拾东西,时间不等人,我们快走。”云贺拍了拍赵叔的胳膊。
赵叔急忙跑去收拾东西,刘壮凑过来问:“”赵姨她怎么了?不会是真的吧?真是那什么啊?”
“对,阴气入体,伤口溃烂肿胀,渗出腐水,确实是尸毒。”
“我操!”刘壮张大嘴:“不是吧?那玩意儿我以为只存在小说上啊!”
“这东西当然不常见,我也只见过几次,幸亏以前跟师傅学了祛毒的法子。但现在情况有变,陆子打电话来说医院里受伤的患者救治无效,死亡后又活了,开始攻击人。”
刘壮张大嘴呆了呆:“我操?丧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