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休整了两三天后,阮妙瑛总算从生病中恢复了元气。
明家的长辈们从明山幽口中得知阮妙瑛发烧了,恨不得立马坐上飞机飞来看望照顾,被两人好说歹说,在视频里劝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是劝下来了。
“不好意思啊,我家人就是这么啰嗦,你别放在心上。”挂了电话后,明山幽对阮妙瑛说。
阮妙瑛正在摆弄自己琴弓的松香,说:“我家和你家就是两个极端。”
明山幽回答:“正好,我们俩中和中和就好了。 ”
说完,两人也没多闲扯,各自进了一间琴房就准备练琴。
昨天康康已经出院了,按照之前约定好的,明山幽和阮妙瑛要请云柏的朋友到家里吃饭,也算是阮妙瑛正式和莫郁青见面。
今天的安排两人在早餐过程中就已经商量好了,聚会的时间就选在明天晚上,今天早上先各自练一会儿琴,中午下山到古镇上去吃饭,下午就去超市进行一轮大采购,晚上再回来。
阮妙瑛看了看时间,满打满算早上能练三个小时的琴,她看明山幽还站在放乐器的柜子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阮妙瑛没管他,自顾自地拉琴去了。
拉琴这种事情,虽然有天赋也不能三两天不碰琴,久了还是一样会生疏,阮妙瑛选了一首自己喜欢的曲子开始,很快就沉浸在自己的乐曲声中。
直到闹钟响起的时候,阮妙瑛才结束了练琴,她定了时间,生怕自己错过了出发下山的点,让明山幽好等。
没想到她从琴房出来的时候,明山幽还坐在地下室的客厅沙发上,听见声响,头也没抬:“可以再练会儿,没事。”
阮妙瑛把自己的琴放好,说:“算了,都被打断了,也不想再练了。”
说完,她走到明山幽的身边:“你干嘛呢?”
明山幽也不避讳她,把手上的东西拿给她看:“写曲呢,我们乐队明年的专辑还没着落呢,老莫和小芸都在照顾康康,由希也要上课,都指望着我来写呢,因为就我是闲人。”
听他这口气,阮妙瑛总觉得有点不爽,便呛他:“那我也给你生个女儿,你来带,不就不闲了。”
“你还是当学生的时候好,不会顶撞老师。”明山幽被说了也没在意,继续拿着一支铅笔在五线谱上写写画画,“现在这个嘴太毒了。”
阮妙瑛不再说话,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等明山幽写完,她也知道搞创作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能写出曲的时候还是不要打断的好。
明山幽因为平时在家会干家务活,所以他不会穿不方便行动的睡衣睡袍,穿的都是简约的单衣和休闲裤,最多就是长短和颜色的区别罢了。
今天也不例外,因为流云山上稍稍降了温,明山幽穿的是一件胸前系扣的米色针织衣,下身则是一条有垂感的休闲裤,阮妙瑛闲来无事,坐在一旁打量他写曲时的神态,那双浓眉大眼盯着每一个他写出来的音符,指缝间夹着笔,手掌在一下又一下地打着节拍,嘴里哼着的是不成曲的调儿。
看上去轻松而胸有成竹。
阮妙瑛把视线从明山幽没完全系上扣子的胸前挪开视线,说:“我先上去换个衣服,在一楼等你。”
明山幽手里还在忙活着写,脑袋却点了点头:“去吧。”
阮妙瑛终于回到了房间,在自己的衣柜里精挑细选,还是不知道今天该穿什么,忽然,她想到了明山幽今天穿的这一套,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件同样是米色的立领毛衣,换上灰色的运动裤和德训鞋,今天走运动休闲风。
换好衣服后,阮妙瑛又到浴室的梳妆镜前给自己简单地化了一个妆,她的底子很好,她也不需要什么风格变化很大的妆容,因此化妆对她来说只是一件锦上添花的事情。
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阮妙瑛终于收拾好了自己,下楼的时候,明山幽已经在院子里等她了。
“明老师,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阮妙瑛走过去,说道。
“等你是应该的,让你等我才是不应该的。”明山幽笑着替阮妙瑛拉开了副驾驶的门,送她坐上车。
*
下到山下,明山幽没有在流云古镇里停留,而是直接开车进了云城市区,把车停在了商场的地下停车场,打算今天的午饭和购物都在这个商场里解决。
今天起得比较早,出门的时候又折腾了一下,阮妙瑛这时候已经有点饿了,才刚进到怕商场就问:“我们今天中午吃什么?”
明山幽反问:“你有没有哪一家特别想吃的?”
阮妙瑛觉得都可以,她没有想法,因为她不知道这个商场里有什么店,于是她摇了摇头。
“那就跟我走吧,我已经订好了。”明山幽特别绅士地提过阮妙瑛手里的包,“这家店平时都得预约,我猜你们女孩子都喜欢,所以早上就订好了位置。”
阮妙瑛便安心地跟着他的计划走,和他一起上了电梯,他们现在在旁人看来就是新婚夫妇出来约会,甜蜜有加。
明山幽订的这家店果然热闹,是一家当地的特色菜馆,装修和菜式都偏网红化,所以最受年轻人的喜欢,外面还在排着长队,他们却因为提前预约了位置而大摇大摆地跟着服务员进到餐厅里。
坐下之后,明山幽给他和阮妙瑛拆餐具、洗餐具、倒茶,阮妙瑛则上大众点评看了看这家店的评价,点了几个店里的畅销菜,没过多久,菜就上来了,阮妙瑛迫不及待尝了一口,果然是极具云城特色。
“怎么样?我选的这家店可还和您满意?”明山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