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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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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离吓了一跳,下意识转过身便对上了沈时遇清明的视线,颇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他沉默着,并未作答。

今夜他总觉得心神不宁,便偷偷溜了出来,可他也无处可去,不知不觉间便溜达到了这里。

这话萧离自是说不出口的。

见萧离不愿开口,沈时遇也不勉强。萧离睡不着的时候知道来找他,这至少算个好现象。

夜里寒风阵阵,沈时遇瞧着衣衫单薄的萧离,掩唇低咳了两声,便道:“屋外冷,若是殿下还不困,不如去我房里坐一会儿?”

萧离面露犹豫,沈时遇面对他时一向很有耐心,静待他做出决定,期间不时掩唇咳两声。他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他每咳一次,萧离的眉便会拧一下。

不由感叹,到底还是小孩儿,没有长大后那么冷血。

还未等萧离作出决定,回廊的另一端隐约传来人声,这个院子只有沈时遇一人住,闻声他好看的细眉不觉蹙起。

然而还未等他做出反应,下一秒沈时遇便被萧离拉住,一把抱着跳进长廊下的草丛里,而后被他紧紧捂住了嘴。

沈时遇:“……”

捂嘴虽迟但到。

萧离神情紧张,身体绷起,嗓音压着,“别说话。”

这是除学习拼音外,萧离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小孩儿的嗓音还带着稚气,却已然有几分浑然天成的威严与霸气。

那两道说话声随着脚步逐渐靠近,沈时遇和萧离紧贴在栏台下,一动不敢动。

夜色下院子里一片寂静,头顶明月高悬,连风刮过叶子的声响都能听得清晰。

当真是夜黑风高杀人夜。

沈时遇第二次经历这等场面,仍不觉有些紧张。

他看了眼与他并肩靠在一块的萧离,对方眸色黑沉,眼中看不出情绪,唯有微拧的眉梢泄露出丝丝不安。

隐约可见几分未来大反派的缩影。

在察觉到沈时遇的目光时,萧离转头看去,眼神中恢复了片刻清明,一瞬不瞬地与他对视。是孩童天性中保留下来的懵懂与纯真,还有几分对他的探究与茫然。

这一刻沈时遇突然清晰地感知到,眼前这个小豆丁未来会是个手起刀落、杀人如麻的大魔头。

脚步走到跟前时,窸窣的对话声也逐渐变得清晰——

“说是神童,可我瞧着他也不大聪明。”这是跟在萧离身边伺候的宫女秀香的声音,她说着攀附到来顺肩侧,“我瞧着他还不如爷聪明,整日除了陪殿下吃喝解闷儿,也不用读书习字,倒是清闲得很。”

来顺从鼻孔里发出一道声音,“什么神童,不过就是会背两首诗罢了。我瞧着外头那些个神童也不过如此,来了这皇宫里头不照样还是送与那些贵人当个玩物,有何用处?靖轩王的伴读如此,这病秧子也是如此……”

月光照拂下,来顺明暗参半的脸上渗出一丝贪婪,“要我说啊,还是这权势好啊。”他慢条斯理,语气幽幽,“要什么有什么,天下任我宰割。”

平日见惯了刘央作威作福的样子,秀香深有感触,也不禁眯了眯凤眸,眼底流露出一丝贪欲,过了一会儿她才道:“虽说这病秧子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可我瞧着太子对他倒是与众不同,以往用膳日日都得闹腾好几回,自从这病秧子来了以后,倒是安分了不少。听说今日在书房,太子还同他说话了。”

来顺一顿,“当真?”

“自是。”秀香似是觉得有趣,说着还不由哂笑了一声,“听闻太子还为了那小病秧子冲冠一怒。”

来顺默然片刻,缓缓笑了,“看来这小畜生长大了,如今也知道寂寞,想交朋友了。”

“那对娘娘来说可是桩好事。”秀香笑道:“即便太子最终没染上断袖之癖,想来凭着两人一道长大的这份情谊。如若太子以后脱离了掌控,娘娘便可以用那病秧子来牵制太子。”

来顺瞥她一眼,“你懂什么,且不说这病秧子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还不知能活几日。就单论那小畜生,想通过他人来牵制住他,莫非你当他同靖轩王那般良善?”他冷哼一声,眼底漠然,“这种畜生眼里可没别人。”

秀香觉得他说得在理,看来顺笃定的样子便知道他已有主意,“那爷说该如何?”

“还能如何?最好的手段,前人不都给咱们使出来了。再过两三年便是那小畜生情窦初开的年纪,那时候也差不多该找人侍寝了。咱们大梁本就好男风,到时咱们再从中推波助澜一把,有那病秧子这张脸在,你还愁搞不定两个小东西?”来顺慢悠悠瞥她一眼,翘起兰花指,“到时候我保管让那小畜生给那小病秧子迷得五迷三道,走路都找不着北。”

秀香闻言亲昵地靠到他身侧,“还是爷有主意,到时您得了贵妃娘娘的赏识,可别忘了我。”

“放心。”来顺拍了拍她屁股,“你这么可人,咱家可忘不了。”

说话声随着离去的脚步渐行渐远,到了后头便听不清了。

这番话对沈时遇来说没什么信息量,不过他倒是好奇萧离是何反应。

沈时遇收回思绪,抬眼看萧离,便对上了他近在咫尺的目光。

当时萧离将他抱下来之后,由于两人都过于紧张,又听得投入,以至于这会儿萧离还未松手,一只手桎梏着沈时遇不让他动,另一只手紧紧捂在他嘴上。

见沈时遇憋得脸色涨红,眸中泛出水色,萧离才慌张地松了手。

他看着沈时遇忍不住似的低低咳了几声,想出声关心一下,然而动了动嘴皮子,又耻于开口。

夜色下,皎洁的月光坠入萧离黑眸,照出他面上几分懊恼。

沈时遇抬头撞见,好奇地问:“殿下,您可有听懂他们说了什么?”

萧离闻言眉毛拧起,似是有所疑惑,半晌才提问:“断袖之癖是何意?”

他说着眼底透出几分困惑,似是无法理解。

沈时遇:“……”

还挺会抓重点。

萧离的三观尚未形成,这又是个好男风的朝代,沈时遇担心他会因一时好奇而产生些不该有的想法,想暂且保护一下这朵纯洁的小幼苗。

“是书中的一门学问。”沈时遇语气严肃,“殿下,这门学问损人不利己,于您没有半点儿好处,千万要远离。”

萧离压根不知这是何物,只见沈时遇细眉紧蹙,神情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肃穆,便觉得不该再问。

但好奇的种子在他心底留下了痕迹。

-

翌日,刘央看着萧离上了一会儿骑射课后,便叮嘱身边的小太监留下看着,自己则去见了沈贵妃。

朝奉殿中,九皇子萧誉在沈贵妃怀中死命挣扎,“我不学、我不学,我要出去玩儿——”

几个太监宫女一块都压不住他。

“玩玩玩,就知道玩,你父皇晚些时候要来检查你的功课,若是再答不上来,”沈贵妃恨铁不成钢地戳了一下萧誉的脑门,“我看这个太子之位你不争也罢。”

萧誉仍不高兴地皱着眉反抗。

沈贵妃气得胸口疼,索性将他交给了奴才,自己理了理外衫走去刘央跟前。

她神色淡漠,举手投足皆是高高在上的姿态,“那畜生近来如何?”

刘央俯首,“娘娘真是英明,那畜生平日里对我们张牙舞爪,对那病秧子倒是还留有几分怜香惜玉。”

沈贵妃略有好奇,“哦?说来听听。”

刘央,“自打那病秧子来了以后,那小畜生用膳都比往日多了,平日里也还算安分,昨日在书房时还同那病秧子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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