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去哪，这不都在到处发名片拓展客源吗？”老张急迫地喝了一口茶水，“除了我们也有别的公司参会了，今天是个赚钱的好机会。”

“黎总今天有来吗？”黄律根本没在意老张之前说了啥，只想问到自己想知道的。

老张给了她一个白眼，“我咋知道，今天他助理倒是全程都在，可能还在忙吧。”

“怎么说黎总都算我们贵人，我们都得去敬酒吧。”黄律还是没死心。

“敬酒是该敬的，不过人家也不缺你这一杯，你看到最前面的位置没有？人黎总要坐的也是最前面的，和董事长还有几个大股东一起。”老张指了一下远处，大伙都顺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果真是远得连桌子在哪里都看不见。

周荔倒是想起来自己还有个任务，她手里还抓着要给周光的礼物，只能趁着还没开席送出去，之后再找周光就难了。

“老板，你是在哪里看到周助理的？”周荔问。

“在外面的休息室，他还在加班呢，咋了，你要去找他吗？”

“嗯，我有些事情要跟他说。”

“现在不行，我刚才想找他发个红包，结果他在开线上会议，一时半会都没空。”

“怎么了？”林律压低了声音问。

“没什么，就一点私事。”周荔摇头，文诗如的事情和律所无关，她不想说太多不该说的。

他们又聊了一会，没过多久宴会厅渐渐静了下来，灯光也进行了调整，都聚焦到前面的舞台上。

紧接着一男一女两个主持人宣布年会开始，周荔那一桌子人都在后排，要看只能看大屏幕，周荔自己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一边吃着桌子上供应的零食一边和林律聊天。

“他们这个主持人颜值真不错。”林律啧啧称奇。

后面都是些惯例环节，唱歌跳舞什么都有，偶尔穿插着员工的业余表演。

“这次这个年会是对外的，所以以观赏表演为主，要是他们内部的应该还会公布一下今年的盈利和年终奖之类的事情。”老张神秘兮兮地说道。

“办两次年会显然有些太豪气了。”林律说。

周荔深有同感，办年会有多累她是清楚的，更别说要举行两次了。

不过对于集团来说，这也是一次维护社会关系的机会，这点钱和人力还是值得付出的。

在观看节目的同时，宴席的餐点都一一送了上来，周荔显然对这件事兴趣更大，她的筷子穿梭在每一盘美食上，根本没注意到台上的节目。

显然其他人也是差不多的想象，大家都在默默吃饭，耳朵是根本听不清音乐的。

“这个鱼可嫩了，你多吃点，还有这个虾的肉也爽滑，一看就很新鲜。”林律一边说一边给周荔夹菜，好像周荔还只是个孩子。

“我吃不了那么多…”周荔只能小声抗议。

不过林律说的确实没错，这个酒席的质量实在高了不少，每一个菜品都有自己的特色，调味也恰到好处，让人印象深刻，挑不出一点不足。

就在节目的中段，音乐声突然停了，从前排的超级VIP围桌旁走出来了一个中年男性，他笑容满面，接过主持人的麦克风就开始讲场面话。

“这个是陈总。”老张跟解说员似的替大家解答了疑惑，“他和黎总一个级别，主要负责市场部。”

周荔隐约记得黎琛白提过陈总这个人，好像那天遇到的那个大小姐就是陈总的女儿。

说到这里，她也起了一丝好奇心，陈总的女儿会不会也在这里？

而镜头也恰好满足了她的好奇心，在陈总讲话的时候正好给到了台下一个镜头，陈总的女儿打扮得精致到头发丝，整个人都像是“贵气”这两个字的完美呈现，她大方地看向镜头打招呼，而后甜美地微笑，紧接着向自己的爸爸用力地鼓掌。

她坐在最前排，身旁两个位置都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意为她空出来的位置。

“她那对耳环够买我半条命。”黄律暗暗咋舌。

周荔也注意到了她的耳环，好像是黄钻来着，灯光一打上去就闪得让人睁不开眼。

“听说陈总女儿前段时间和黎总有苗头？”黄律转头去问老张。

老张愣了一下，而后下意识把目光投向周荔，周荔也是疑惑地看向老张，怎么，她脸上有答案？

向来敏锐的林律迅速地在二人的脸上扫了一遍，脑海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不过她只闭着嘴保持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