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样子,哪里需要这种东西,再这样下去需要补补的是她。
待至沐浴的清水弄好,太子抱着她入了浴桶,水温暖融融的,她迷迷蒙蒙地趴他怀中,只记得身子跟朵棉花似的轻。
房里的春风沉醉,娇泣泛了哑。
待夜至深时,下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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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烟雨蒙蒙,带走几缕幽香。
暖帐中。
淡粉的纤手倦累得蜷缩着,她睡得浑浑沌沌,那堵温暖的身墙不在身旁。
半梦半醒间,好像梁太医来了。
听见太子节制等字眼,但她实在太倦困,意识又渐渐沉了下去,这一觉睡得很深沉。
等到醒来时,容珞感到浑身上下如同散架一般,细腰被男人夜里撞得酸痛乏力,身下好似被涂过药。
她穿着薄薄的中衣,轻轻支起身子,软绵绵地又想趴回去,那罪魁祸首的男人听到她唤人,过来了。
太子把她从榻里抱出来,清风吹动床帐微凉,好在旁的花香炭炉暖意融融。
片刻后,下人端来一碗寒汤,容珞不想胎珠暗结,便把那汤喝了。
一连两日,太子把她留在念云居养着身,不知他用的什么法子,她不在凤阳宫没人起疑心,只是暂住在清和园。
容珞并不喜欢这样,她是长公主,这样会让她觉得自己像他的外室,藏起来的外室。
太子白日回东宫处理政务,夜里便会从松竹居穿到念云居来寻她。
三月下着春雨,屋檐落水嘀嗒作响。
容珞躺在外间的美人榻上休息,等到太子从东宫那边回来,脱下外氅后便过来拥她。
容珞正好同他说:“我该回凤阳宫了。”
太子沾了点水气,衣袍微凉。
神色从容地说:“待你婚期将近时,自会让你回去。”
容珞欲言又止,忍不住试探:“我们要在一起这么久吗。”
太子微微沉眉,手掌覆着她的细腰,指腹隔着衣物轻柔地研磨,“怎么?”
容珞被太子研得痒痒的,怕痒地从他怀里出来,趴回美人榻里,她身子未康愈,腰肢总是酸软的。
容珞瞧着庭院里落的雨,思绪飘远。
太子在的时候她不开心,他若不在,她也不开心。
喃喃道:“太子不是在筹备选秀了吗,我亦下个月成婚,念云居住久了难免有人疑心。”
万俟重坐在榻边,躺下去贴她的身子:“本宫会谨慎的。”
美人榻娇小玲珑,男人身躯高壮又硬挺,一躺过来就挤着她,容珞贴着榻里面都没法转身,弄得她眼睛红红的。
容珞推太子,哽着声:“我…我伺候不了,我得回去。”
万俟重:“我什么都不做,这几日你安心养着,等身子好些再说。”
“好了也不行。”容珞急忙说,又看向太子的眼眸,委委屈屈地瓮声道:“每次都很难…太子的那里,我不适应…”
她早就想说,没好意思说。
撑得难受时,总会想:早些和太子分开好了,但有时候也会感到舒意。
可是这次胸疼屁股疼,腰都直不起来,想想若留在这里一个月……
万俟重一顿,二人对视片刻。
随之他微微蹙眉,“是我的问题吗。”
他只觉得珞儿身弱,总是事后酸软,所以处处需轻柔些,以免伤她。
万俟重淡了淡眼中情绪,身躯从后边拥着她的身子,从容地说道:“以后我们慢慢契合,日长了总会适应。”
容珞面颊泛红起来。
还有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