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经过镜柳湖,风起。
淅淅沥沥落起小雨,太子伸手将微敞的车窗关上,他们没聊出个结果来。
是太累了。
容珞靠在太子身上浅歇,素手放在他的掌心里,他温热的长指触到她指腹。
还是会不习惯,想到昨晚和他的亲热,容珞耳根有点发烫,假装不经意地把手收回来。
待回到念云居,她已趴在太子身上昏昏欲睡,马车外下的细雨和清风让她打了个寒颤,脑子清明许多。
卧间地暖,入屋瞬间暖和。
突然庆幸自己住进的念云居,不用畏寒,在她的凤阳宫都没有这般足。
容珞忍着困意去了温泉池沐浴,但在入水后舒缓的感觉让她更加倦怠,她伏在池边,面颊枕着柔臂歇息。
翠宝舀起一瓢水轻浇,热水顺着肌肤流落。
容珞一不留神便睡着,还是翠宝把她叫醒,才缓缓从池水里出来。
更衣间,灯火阑珊。
容珞坐在梨花凳上,半阖的眼眸衔着惫懒,翠宝系着她腰后的亵衣丝带。
未察觉太子从隔间走进来。
在他的示意下,翠宝退了下去。
容珞只觉得胸前一松,都没系好。
她回过身准备说说,单薄的中衣披在肩膀上,太子正站在身旁,翠宝早不见了身影。
容珞有点被吓到,把披在身上的衣物穿好。
胸前薄紫色的亵衣略带水气,丝绳没系好,尚裹不住柔软的雪脯。
她拢着衣襟说:“总是突然出现吓我。”
虽然知道从隔壁的苑居过来并不远,但太快了吧,以为今晚他不过来。
太子揽起容珞来到矮榻处席坐。
神色从容:“在外边等了很久。”
榻桌处有一盏灯火,他把瓷药瓶置放着,端着容珞的下巴,她才明白他要做什么。
容珞没敢动,任由太子涂药。
药膏凉凉的,淡淡的馨香,有点像之前他让李公公送过来的那个。
短短几日,她身上少不了痕迹,他似乎很喜欢把吻/痕留在她肌肤上。
容珞忍不住问:“太子怎么有这种药。”
这种女子行房后的伤药,他才用不上呢,他只会让她疼。
万俟重眼帘微抬,“问梁太医拿的。”
他只问他要最好的,淤青还是红肿都适用。
容珞没好意思接着问。
涂好薄薄的一层,万俟重放下她的下巴,与她相视,微微停顿。
他道:“以后私下叫长渊。”
总是太子,些许生分。
长渊是他的字。
容珞启唇又阖,不太好意思。
以前听先帝叫太子长渊,她试着叫过,但后来改口了。
万俟重见她时时去拢衣襟,贴身搂近。
衣物本就单薄,隔着布料能感受到肌肤的温热,手探进中衣里。
容珞被环在男人的臂弯,一时慌乱。
但发现他仅是整系她没穿好的亵衣,随着渐渐束紧,不禁吸气,轻嗫声:“勒了。”
太子没回话,只得解开重系。
她睫羽颤了颤,怕他乱碰什么,却瞧见他泛红的耳尖。
上次她说他不会羞,分明他自己也初经人事,未曾碰过女子,是否过于天赋异禀了些,他定是看过那些房事图本。
听嬷嬷说,皇子在十五岁时都有司寝宫女教引,再年长些便有侍寝的丫头疏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