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停车场停好车,刚按下手刹,还没出声,小哥跟约定好似的缓缓睁开眼睛,用眼角余光打量一会儿周围,打开车门,示意我跟上。
我一头雾水,但还是拔掉车钥匙小跑两步跟上,小哥似乎对路线并不熟悉,前进时没什么方向感,得靠指示牌认路。
最终一通七拐八拐,我俩抵达其中一栋别墅的地下电梯,大门用密码开,小哥按下几个数字解锁,把我带进电梯,按到二楼。
我们从电梯门出家,看到的就是一副群魔乱睡图,胖子睡在沙发上,手上还拿着气球的打气筒,呼噜打的比鞭炮还响,因为有胖子在持续不断制造巨大的噪音,躺在地上的天真压根就没发觉有人进门了。
我抬起头环顾整间屋子,指尖他们在客厅躺的四仰八叉,地板上全是五颜六色的气球,胖子打气,天真在往上面绕丝带,客厅中间还有个超级大的玫瑰花圈,上面用水钻贴着我跟小哥的名字,里头摆着个半人高的粉红丝带礼物盒,保持着半成品的状态。
毫无意义,这是个给小哥准备的求婚现场。
我看向小哥,小哥没看我,他只望向胖子跟天真,眼神里交织着一分淡淡的无奈和两分浅浅的无语,我俩对视着犹如两个乱入的路人。
而后,我们选择默默退出去,顺手把门带上。
在客厅里没见到木安,但有间卧室的房门紧闭,我想他应该是有脑子的,知道去床上睡。
我俩走在人烟稀少的小区花园,小哥沉默,我假装刚刚什么都没发生,问小哥:“去吃早餐吗?”
“好。”
我虽不算从小就在思明长大,但也在思明生活过十多个年头,领着小哥走出小区,朝记忆里一家很好吃的扁食店走去。
他们三个不靠谱的,估计是没想到我们两个会连夜赶回来,摸鱼摸过头了,打算在最后一天集中冲刺,结果没冲上。
很正常,我小时候在开学前一天滑铲暑假作业,也是这样的。
不揭穿是我仅剩不多的善良,白天就留给他们再发挥一下,晚上再回去,要是一天的时间他们还搞不完,我就只能恶劣的对他们发出嘲笑了。
不知道他们怎么对齐颗粒度的,日子没凑上,小哥在中途就没忍住把婚求了,再者哥仨在这干的热火朝天,也不知道忙活了个啥,这活甚至都没干完,这四个人像四个星球来的。
我好想问小哥,可是这事荒谬到我都不知从何问起。
小哥看了看我,语气很淡然,淡然到有一丝看破红尘:“他们让我按照这个地址带你来过来。”
“其他什么都没说?”我难以置信。
“嗯。”
……不是。
合着你们仨安排节目,保密工作严谨到连主演都不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