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摘星沉沉睡去,梦境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他带入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他成了一名锁匠的徒弟,排行第二,人们都叫他二徒。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渐渐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只记得自己是锁匠的学徒。
大徒和二徒每天在锁匠的指导下忙碌着,他们的身影在铁铺里穿梭,汗水与火光交织。尽管师傅对他们不错,却始终未曾传授他们开锁的真正诀窍,只是让他们做一些重活和杂货。日复一日,他们的生活简单而重复,却也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这天,二徒回家时,家中的气氛异常沉重。原来父亲病重了,家中的支出日益增加,每文钱都显得格外宝贵。二徒作为学徒,收入微薄,只能勉强维持生计。他的脸色变得沉重,心中焦虑。
大徒注意到了二徒的异样,关切地询问他为何日日思虑重重,二徒如实相告,家中父亲病重,医药费用成了家中的重担。大徒听后,眼中闪过狡黠,他低声说道:“我认识一户有钱人,他们最近外出游玩,家中无人。”
二徒不解,这与他们有何关系?大徒继续说道:“他们家中前几天丢了钥匙,来我们这里打钥匙,我这里刚好有一把。你不是急需银钱吗?我们有钥匙,神不知鬼不觉,去他们家拿些值钱的东西,先顶一下,日后再还回去便是了……”
二徒闻言大惊,他的内心动摇,但最终还是拒绝了这个提议。大徒弟却不管不顾,硬是将钥匙塞到了二徒手中。
夜幕降临,二徒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的心中充满了纠结和不安。方才大徒的提议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他知道,那是一个不归路,一旦踏上,就再也无法回头。可是,父亲的病重,家中的困境,这一切如同一根根刺,深深扎进他的心里。
他推开家门,看到父亲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呼吸微弱。母亲在一旁忙碌着,眼中忧虑。二徒的心中一阵刺痛,他走到床前,轻声问道:“爹,您今天感觉如何?”父亲微微睁开眼睛,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还好,你不用担心我,你在铁铺好好做活,爹就心满意足了。”
二徒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随即又被现实的残酷所淹没。他走出屋中,坐在门槛上,心中万般纠结。他知道,如果接受大徒的提议,家中的困境或许能得到缓解,但那意味着背叛自己的原则。他的内心在挣扎,他不愿意成为那样的人,但他更不愿意看到父亲受苦。
突然,他灵机一动,或许可以再找一份工作,多做一份苦工,虽然辛苦,但至少是正道。他的心中渐渐明朗,第二天,二徒早早起床,又找份苦工。他在烈日下汗水连连,手臂因为劳累而颤抖,但他心很安心,脚踏实地的生活着。随着时间的推移,父亲的病情渐渐好转,家中困境也度过,一家人也如往常。
一个月后,师傅突然对他说,明天将教他如何开锁。二徒心中疑惑,师傅却告诉他,大徒弟被抓了。原来,师傅那天的谈话他都听见了。大徒因为最近频频偷窃偷窃,苦主也发现家中丢失东西,设下圈套,最终大徒被抓。而他选择再去找苦工,师傅也是知道的。他一直没有教导他们开锁的技艺,也是为了检测二人心志。
师傅语重心长地说:“我当初为学徒时,师傅教过我,开锁之道,开的是他人之锁,而不是开自己的心锁。锁匠之艺,非仅为技艺,更是一种道德约束,一种对己行的控制。”
“大徒弟虽未学成,却因一时之难,心生贪念,欲行盗窃之事。若将来真能开锁,岂不祸害他人?”
二徒聆听着师傅的教诲,心中如同拨云见日,豁然开朗。
“二徒必将谨记师傅的教诲,做一个技艺高超且心有正道的锁匠,不为外界诱惑所动。”
随着二徒在心中默默起誓,周围的幻境如同晨雾般渐渐消散。他的记忆渐渐清晰,渐渐忆起自己乃是司空摘星,那个江湖中以轻功和妙手空空之术闻名的盗侠。在这场幻境中,他对盗道的领悟更上一层楼,仿佛触及了某种玄妙的境界。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传授他关于盗的精髓:“盗之道,非窃物之道,乃窃天之道......”
司空摘星心中一震,深有领悟。
声音消散,随后,他睁开眼睛,天色已亮,晨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
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李甜甜手中端着一盘刚出炉的面包和馒头,热气腾腾,香气四溢。她看到司空摘星醒来:“你醒了,快来吃点东西。”
司空摘星接过李甜甜递来的馒头和面包,咬了一口,咽下口中的食物,诚恳地说道:“司空摘星谢过姑娘。”
李甜甜摆了摆手,笑着说:“这一切都是你该得的,叫我甜甜就好。”她声音带着一丝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