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甜甜步履匆匆,穿越市井的喧嚣,终于来到了系统所指的残垣断壁。
这里,一处荒凉的角落,老爷爷孤苦伶仃,倚靠在墙角,他的眼神浑浊,似乎已不见世间的光明,身影显得格外凄凉。小孩不在,四下无人,正好方便行事。
李甜甜轻步上前,老爷爷眯着眼睛,听到声响,看见李甜甜,声音颤抖:“贵人,你...你...”
李甜甜打断了他的话,掀开白布,露出了提拉米苏。那提拉米苏在昏沉的天色中泛着微光,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
老爷爷看见着景色,磕磕绊绊地说道:“这,这……”
话还没说完,李甜甜打断了他:“我乃天下的仙女,此次下凡,看见你两爷孙,知你们处境艰难,又并无伤害他人,特为此奖励你们,我手中之物,称提拉米苏。可令人重生,不过只有一个,如若你选择给你的小孩,日后自然有人让她衣食无忧,如果你...”
话还未完,老爷爷的声音沙哑而有力响起:“老朽愿以此物,换孙女一生无忧。”
李甜甜闻言,语气不由轻声:“且听我道完。你可知你时日无多?若你选择自己服下,这提拉米苏,自可重塑生机。”
“昔年,老朽孤苦伶仃,生活无依,心灰意冷。一日,心生绝望,欲寻短见,却在路上遇得孙女小小。虽非血亲,却情深似海,老朽心生希望,欲护其周全。”
“然屋破衣衫,囊中羞涩,无田无地,为养活孙女,只得卖屋,他人见老朽脏乱,不愿雇佣。两人颠沛流离,生活困苦,但小小生命力顽强,虽无血缘,老朽却深感愧疚,自觉亏欠于她。心中所愿,唯愿孙女能饱食三餐,无忧。”
李甜甜把提拉米苏给老爷爷,“老丈,你只需品尝这提拉米苏,你的心愿便能得以实现。”
老爷爷接过提拉米苏,他的手微微颤抖,他不敢置信,这世上竟有如此好事降临在他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身上。他小心翼翼地揭开油纸,那股诱人的香气却让他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他闭上眼睛,轻轻地咬下一口,那丝滑的口感在舌尖上缓缓绽放,细腻而不失弹性。甜而不腻,苦中带甜,就仿佛是他与孙女在一起的时光,虽然生活贫困,但两人相依为命,那份绵长的回味在他的心头涌现。
老爷爷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每吃一口,眼前浮现与孙女的点点滴滴,那些欢笑与泪水交织的日子。他一口一口吃完,他的情感再也无法抑制,他跪倒在地,对着李甜甜深深一拜。“仙子,您的大恩大德,老朽没齿难忘。”
李甜甜轻轻扶起老爷爷,又叮嘱道:“老丈,不必多礼,此事天机,不可轻泄,即便是至亲骨肉,亦不可言。”
老爷爷心中感激涕零,郑重其事道:“老朽定铭记于心,守口如瓶,不令仙子失望。”
小小自幼便知,她的爷爷并非血缘之亲,然而那份情感,却胜过了世间任何血脉的牵绊。今日,竟有位小姐小姐慷慨解囊,赐予他们几文钱。夜幕低垂,她与爷爷购置了些食物,相互搀扶着离开了市集,步履蹒跚地来到了郊外一处僻静之地。
吃完后,小小的喉咙里泛起了一丝干燥。她望向爷爷,见他正闭目养神,便轻声说道:“爷爷,我去打些水来。”爷爷点了点头,她便起身,沿着小路去寻找水源。
她走了许久,终于发现了一条蜿蜒的小溪。溪水在夜色中泛着银光,潺潺的水声如同大自然的摇篮曲。
小小蹲下身,用双手掬起一捧清凉的水,感受着那股沁入心脾的甘甜。她小心翼翼地将水装入碗里,心中却在想着爷爷是否等得焦急。
当她匆匆赶回时,却发现爷爷的脸色并不好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打个水都磨磨蹭蹭的,你这孩子!”小小心中一紧,不知所措,她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连忙向爷爷求饶:“爷爷,对不起,我下次定快些。”
爷爷却不理她,转过身去,独自睡去。夜深了,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虫鸣和微风的声音伴随着小小的不安,她蜷缩在爷爷身边。
第二天,天还未亮,小小就被爷爷摇醒。爷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促:“快点,去乞讨。”小小揉了揉眼睛,心中充满了疑惑。平日里,都是两人一起出门。
她轻声问道:“爷爷,那我们走吧。”爷爷却突然怒道:“我老了,乞讨不了了,以后就你一人去。”见小小没有动作,他的声音更加严厉:“还不快去!”
小小被吓了一跳,她连忙起身,心中升起不安和恐惧。她独自一人走在通往繁华地段的路上,心情闷闷不乐,脚步也变得沉重。她不知道爷爷为何突然变了态度。
阳光渐渐穿透了云层,照在小小的身上,她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她来到了市集,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却感到无比的孤独。她蹲在街角,低着头,不敢看向那些匆匆而过的行人。
黄昏,小小她手中紧握着仅有的两文钱,回到郊外残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