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呼吸,我的,栖,择。”
盛醉太过分了。没说话的时候舌尖强硬地闯入另一个人温暖的口腔内,偏开头说话的时候也不让俞央休息,灵巧的手指顺着唇缝一溜烟钻进去,不安分地四处搅动,两指夹住他的小舌逗弄。在听到“栖择”二字时,俞央反应极其强烈。面颊羞红一片,却只能发出不成句的喘息。盛醉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你喜欢我这样叫你!”于是他愈发得寸进尺,“栖择,你才像个小孩。大人哪里会流口水。”
手指与舌尖轮换进攻,俞央大张着嘴,合不上唇。那些破碎的字句最后都化作嘴角的透明津液,咽不下去,只得从唇边流下来,看上去下流又se情。盛醉觉得得意,这些反应皆由他起;可又觉着惋惜,要是能录下来,那会是多么珍贵的收藏品。
他要化了。
俞央觉得自己可能是着凉发烧了。他大脑烧得慌,脸上也烫得紧,心脏咚咚咚地像要跳出来,无法思考,甚至连站也站不稳,膝盖以下几乎完全丧失了知觉。还好有盛醉搂着他。手心直接触碰后腰的皮肤,小臂有力地圈着他。俞央整个人几乎都半趴半靠在了盛醉身上。
“我是不是腿断了,怎么这么晕,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是,你只是被我亲腿软了。你没事,好着呢。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你欺负我。我比你大,我是你哥哥。你不听我的还要继续。你就是欺负我。”
“这就算欺负了?”盛醉笑。“以后我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欺负,这种分明只能算小打小闹。”
“这当然算!我腰疼!你太用力了!”
“可是不用力抱着你,你就滑下去了。”
“那你就让我滑下去!我讨厌疼痛。”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盛醉缓缓卸力,顺着俞央下蹲的动作也跟着蹲下来。
“你你你你干嘛也蹲下来。”俞央缩在门板和墙壁形成的角落里,看着朝他附身而下的盛醉,不安地问道。
“因为我还没亲够啊。”盛醉双手撑在俞央耳边的墙体上,猛地凑近,舔干净俞央唇边的水渍,不等他回话,又吻了上去。半蹲的姿势更受压制,俞央觉得自己是一个机器人,身体的遥控器在盛醉手里。他让张嘴就张嘴,他让伸舌头就伸舌头,神经中枢被情毒侵蚀,耳边是从未间断的情话。他们没有□□,却感受到了不亚于□□的欢愉。
“栖择,宝宝…叫我的名字。”
“盛…盛醉…别亲了…还要回教室…”
“再亲会。只叫名字,不然不放你走。”
“盛醉…盛醉,盛醉…”
杂物间的透光性很差,屋内没开灯,光线穿过不远处的玻璃窗透进来。
“你蝴蝶骨附近的皮肤很敏感,”盛醉跟他咬耳朵。“我摸这里你会打颤。很喜欢?”
“不喜欢…别摸了…”
“骗人,明明就很喜欢。”盛醉顺着蝴蝶骨突出的地方往下滑,绕着突出的骨头打转。俞央就像被扼住脖颈的小猫,浑身僵硬,不自觉地颤抖。
“栖择,你该庆幸你还没有成年,我也还没有成年。今天就放过你,以后不准躲开,我不喜欢,这会让我产生一种你要离我而去的错觉。”
“好,先把你的手从我衣服里拿出来!”俞央从刚才的情潮中缓过来,声音都硬气不少。
“我刚才做得不好吗?你不喜欢吗?真的不喜欢吗?”盛醉瞬间恢复成可怜小狗模样,让人生不起气来。
“别问了…”俞央把校服外套的拉链拉到最高,遮住整张脸,闷声闷气道:“喜欢,就是有点受不了,和…不习惯。而且…还在学校…影响不好…”
“我保证,我的成绩不会差,学霸和学霸谈恋爱老师也管?”
“不知道,再说吧,总之还是收敛些。”
“好吧,你就仗着我喜欢你。”俞央大为震惊,“到底是谁仗着喜欢欺负人?你好意思倒打一耙?”盛醉不搭话,笑的像一只狡黠的狐狸。
杂物间只在其中一侧的墙上开了窗户,其余三边都修着水龙头,下方是连结在一起的水槽,空间还算大。盛醉把人拉起来,又搂着人将他撞到门板上,双手死死地掐着他的腰,像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血肉里。
“乖,停下,点到为止,该走了。”俞央这次不再挣扎。
“给我取个名字吧。不想你叫我全名。”
“叫什么?阿醉?小醉?”
“不好听。你给我起一个,要两个字。”
“我不会取名字。”
“没事,你取的我都喜欢。你不愿意吗?我爸妈从来不会给我取昵称…可我也想要一个名字,一个专属于你的名字。”
“敬宁。”
“什么?”
“我说叫‘敬宁’怎么样。盛敬宁。”
“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宁,是贮的意思,同积累的积。繁体字写法是‘寜’。”盛醉递出一只手,俞央便在他手心里写字。
“如果非要用一个字来概括人的所有美好愿望的话,大概就是‘宁’了。你看繁体字写法,寜,有家,心安。这是我能想到的最高级别的祝福。‘敬’,是想要提醒你,因果相扣,别成为一个藐视世界的异类,即使不愿意,对他人他物也要多几分敬重,否则因果终究会报应到不相信它的人身上。”
“我比较喜欢第二个字。”盛醉撇撇嘴,“他人他物有什么好在意的,我恨不得他们都死绝了,全世界只有我们两个才好。”
“我知道你不理解,以后我会慢慢教给你的。耐心点,男朋友。”俞央悄悄踮起脚,吻在他嘴角。
“听你的。那你叫一声我的名字。”
“敬宁,”俞央笑,“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