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从比武场,追到寒潭。
进入寒潭之时,那团黑雾消失不见,正四处探寻,一股无形的力量,把两人推进寒潭之中。
寒潭水冰冷刺骨,没一会儿,深陷寒潭的两人动弹不得,像是被无数只手抓住脚踝往下沉。
我们要死了?
萧云鹤牵着端木陵野道手,眼皮沉沉,闭上眼,没关系,跟他一起死至少有个伴。
......
翌日,清晨——
萧云鹤睁开眼。
我?没死?
他爬起来身边端木陵野坐着,不知道醒了多久。
萧云鹤揉揉因为撞击酸痛的腰。
“这是哪儿?”萧云鹤问。
端木陵野看着这处有些年带感的建筑,平静道:“我家。”
“啥?”萧云鹤以为他是乱说,还是耳背,又让他说了一遍。
“这是我家。”
“真是啊?”萧云鹤不信。
端木陵野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跟我走。”
“去哪儿?”萧云鹤跟上。
来到大门前,牌匾上用金色墨水写了几个大字‘端木府’。
“我天,”萧云鹤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还真是。
“信了吧?”
“那这里是哪儿?”萧云鹤问。
“大梁。”
话落的瞬间,飘起大雪。
回到院落亭榭。
那白墙灰瓦内青梅攘雪,不久就落下薄薄一层。
外面分明下了雪,怎么感觉不到冷?
萧云鹤搓搓手臂,热的?自己没死啊?
他颤巍巍问:“陵野兄,你冷吗?”
端木陵野摇摇头:“不冷。”
“外面下了雪,那为什么我们感觉不到冷?”萧云鹤问。
“你看。”
“看什么?”萧云鹤抬头,远处应是连绵山峦,现在,只能看见光怪陆离一片。
“幻......幻境?”萧云鹤道。
端木陵野默不作声,算是认同。
骤然,端木陵野道佩剑腾空,剑神环绕着金色光芒。
“这是......怎么了?”萧云鹤道。
端木陵野不置可否,伸出只手侧身将萧云鹤挡在身后:“等等看。”
强光亮起,一瞬佩剑便消失不见。
再睁开眼时,他们站在一处剑冢。
剑冢内有一巨大阵眼,似是封印着什么东西。
是什么呢?
“当啷——”一声,是铁剑落在石地上的声音。
“你们......”男人跪在地上,手握着剑,脖子上青筋爆起还有明显的指痕,大口大口呼吸着。
“我们如何?”男人一席黑袍,暗纹刺绣栩栩如生,他抬脚踩在地上男人的肩上。
“违逆天道,罪不容诛!”男人一字一顿,竭尽全力说出来。
“哈哈哈哈哈......”男人苦笑,“在你眼中的正道真的是正道吗?”
“总比你这个邪修好!”
男人发狠地踹了一脚地上这个修士,“你若是执迷不悟,那也由不得我了。”
修士被踹出去几米远,趴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他大喊:“天下唯天道是正道!”
男人摆摆手,不想与他争辩,转身吩咐,“杀了他,以儆效尤。”
远远站在一边的两个人看到这一幕皆是一愣,现在是?
十几年前“仙魔之争”,那这个要被斩杀的人是?
萧云鹤仔细辨认,下一刻惊惶道:“师祖!”
他提起剑,有收回来,接着他深呼吸,这是幻境,不是真的,是.......前人留下的影像。
没用的。
端木陵野也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盯着远处,这件事他也有所耳闻:“仙魔大战,萧家以血肉之躯封印魔教于无尽涯。”
那这里?
就是无尽涯了吧?
萧云鹤没听过这等传说,他仰头恐泪水划落望向端木陵野:“为什么我师长从来都没和我说过?”
“还有,”端木陵野低下头,手指攥住衣摆,神色晦暗不明。
“我从崔颢云哪儿听来的,十几年前,萧家以血肉为契,封印整个魔教前,萧夫人带着年幼的萧家公子北下南江域,中途被魔修所劫,萧夫人死不瞑目,而尚在襁褓里的萧公子,因为瘦弱,所以那几个魔修嫌处理麻烦,把他丢于野岭,任其自生自灭。”
一阵眩晕,萧云鹤很多东西都不知道,只是头越发的疼。
场景转变,他们来到无尽涯之上,无尽涯位于北海之中,海宽百里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