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扫宗门蛀虫,当挑个良时,师兄弟一合计打算晚间开个批斗会。
晌午,萧云鹤闲暇时间长无聊也是无聊便下了趟山。
萧云鹤悠哉悠哉地叼着根狗尾巴草,在市井上逛,不敢回‘风雪红尘’,不敢见端木陵野。
心虚。
萧云鹤最终还是回去了,被元稹带回去的。
“一大早上去哪儿了?”元稹问道。
萧云鹤道:“没干什么,就是回了趟门里。”
“出什么事了吗?”元稹问。
“没什么,一些小事而已。”
“哦,那好。”元稹拧气的细眉稍有缓和,“对了,今儿怎么不见你与陵野一块回来?算算时辰他也下朝一会儿了吧?”
萧云鹤眼皮跳了跳,又强装镇定地面不改色道:“没遇到吧......”
“你们说我什么呢?”端木陵野推开酒肆的门大步往他们这边走来。
晌午酒肆人不是很多,端木陵野的声音清晰地传进萧云鹤耳中,萧云鹤僵硬地扭过头。
现在好了,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哦,”元稹说,“刚才还在说你怎么没跟云鹤一块回来呢!”
“这样啊,”端木陵野垂着眼掠过他们径直往二楼走去。
“这是怎么了?”元稹问道,“不过来坐吗?”
端木陵野转头,深深看了萧云鹤一眼:“能吗?”
能吗?说得好委屈。
萧云鹤心道:这东西还真是......不对?怎么像是我欺负了他?对我昨晚调戏他确实不对,但是他不也调戏回来了吗?
说真的,萧云鹤才像是那个被调戏狠了的小娘子,理应是他被占的便宜更多才是,现在是怎么个回事??!
端木陵野还委屈上了?
萧云鹤对端木陵野这演技,在心里鼓了无数次掌。
“怎么不行了?行啊!”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儿的元稹不明所以。
“那好,”端木陵野就这么走了过来。
一张圆桌边上,就三张椅子,最后一张椅子恰巧又离萧云鹤特别近,端木陵野丝毫不介意的坐到他身边。
“可以吗?”端木陵野又偏过头来问。
你都坐着了还问我可不可以??!萧云鹤内心咆哮。
一瞬,萧云鹤又挤出几丝笑意:“可以啊。”
“嗯。”
桌子上一顿缄默不语。
“哎,今天怎么都不说话啊?”元稹看出些许端倪,“吵架了?”
“没,”两人异口同声道。
“那怎么不说话?”元稹说,“你们以前有聊不完的话,今天怎么不聊了?”
萧云鹤脑子一顿飞速运转。
“我以为我们一直有话说。”端木陵野道。
萧云鹤:“......?”
元稹:“......”
不是?什么鬼?
一顿飞速运转后,萧云鹤接道:“怎么会?我们两个一直有话说的好不?”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理我?”端木陵野又问。
“哪儿没理你了?”萧云鹤有苦说不出,顾不得计较昨晚那些事儿,赶忙清理端木陵野朝自己倒的脏水。
“现在不理你吗?哪儿不理你了?”萧云鹤道。
“我错了,”端木陵野垂下眼帘,额前碎发挡住视线 ,紧紧抿着嘴唇,浅淡的唇色里,多了几分嫣红。
这可怜样。
萧云鹤也没心思说他了。
而元稹被叫走了,现在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
端木陵野悄咪咪转移话题:“你今天不在酒肆去哪儿了?”
“回了趟门里。”萧云鹤经过一阵头脑风暴,觉得这事儿就算了吧,攥着一点不放不适合他这个放荡不羁的性格。
“门里出什么事儿了?”端木陵野问。
“没呢,回去给师弟师妹们上了两节课。”萧云鹤回。
“云鹤兄就是厉害啊,都能给他们上课了。”端木陵野夸赞道。
“啊?”萧云鹤被这突如其来的赞美弄得不知所措,“不......不是?”
平日里那个怼天怼地的少侠不复存在,变成了个结巴。
“不......不是啊?你说啥?”萧云鹤假装没听清。
“我说‘你好厉害啊都能给他们上课了。’听见了吗?”端木陵野字正腔圆地念了一遍。
萧云鹤有了时间反应过来道:“陵野兄也很厉害啊,年纪轻轻就带队练兵了,这还不厉害啊?”
端木陵野忍俊不禁道:“不敢当,不敢当。”
“陵野兄!”萧云鹤突然严肃起来问他。
“怎么了?”端木陵野一愣。
“据说你不仅耍剑厉害,舞长枪更是一绝,不知我有没有这个眼福,一睹你舞长枪时候的英姿?”
“行啊可以的。”
“那你晚上跟着我回门里吧。”
“回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