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将领轻功一跃,从马背上抽出银剑,朝端木陵野胸口刺去。
弓弩手齐齐把目标换成了敌国将领,火箭狂潮,他身手不错顺利躲过了箭雨。
端木陵野丝毫不慌,剑将将要触碰到他胸膛的前一刹那,素影自行出鞘,挡住了这一招。
一旁离端木陵野不过半寸的顾常平轻巧闪身,嘴里还骂骂咧咧:“狗日的,伤着老子要你命。”
端木陵野腾空,接上剑,剑身刺骨的寒意让这艳阳天冷上三分,将领还想补一剑,端木陵野接着迎着剑风,素影与铁剑发出摩擦刺响。
“锵——”
一声敌国将领的剑瞬间粉碎。
端木陵野眼尾轻挑,素影直直刺向对方的胸膛将领闪身不及时,素影穿透他的铠甲,剑锋带着些血液和几丝血肉。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感觉身体内寒冷刺骨。
“将军——”他们那边的人呐喊着。
接着端木陵野抽出长剑,长剑带出的血撒到黄沙地上,几秒便不见了踪影。
将领瘫倒在地上,没了生息。
眼看将军战死,被包围起来的将士们不再胆怯。
举剑怒喊着:“杀——”
号角声响起,他们如同潮水,漫来。
“嘿嘿,”顾常平活动着筋骨,有几分得意:“我也好些年没染血气了,今儿染点子。”
“你在后方等着,”端木陵野策马,声音散落在风中,“别染一身血气回去,对嫂子不吉利。”
顾常平等在后方,端木陵野早已提着长剑,与他们殊死搏斗。
黄沙飞扬,鲜血四溅,兵器博弈,有去无回,无人溃退。
敌军仅靠着将军给予的使命,却失了主帅,失了军心,实力虽不输他们,还是败了。
东方军一路势如破竹,御泥坊节节败退,最终,止至日暮,敌方被杀的片甲不留。
夕阳残辉,将士们雄风大振,黄沙被鲜血染红,断臂头颅终将在这儿夕阳沙场,再成黄沙。
他们赢了,而且匈奴大败几年内,这儿不会再发生战乱。
这场战,他们也折了不少兵,把兄弟带回去好生埋了当烈士总比被丢在这儿强。
带上兄弟遗骨可以退兵回京了。
本战大捷,端木陵野亲自带着捷报回京。
回京的车马队穿梭在繁华街市,街上灯笼高悬。
“就中元节了?”顾常平望着车窗外的景象,十分新奇。
“那不是,”崔兰玲一边给端木陵野包扎着伤口,一边回他,“我们离京十日有余。”
“哟呵,日子过得挺快的啊!”顾常平道。
崔兰玲打上最后一个结,拍拍衣摆还不忘戗他:“你是过的快,孟小姐身怀六甲,日日盼你凯旋,可谓度日如年啊!”
顾常平被戗的说不出话,是啊他的妻子还在等他。
端木陵野听的乐呵,听到这里莫名感伤,是啊家里会不会还有人等他。
“常平哥,兰铃姐,”端木陵野忽然出声。
两人齐齐回头望向他。
“今晚,你们先回吧,我把捷报送到皇上那儿。”
“为什么?”顾常平问。
“顾大帅,当然是有人在家等你呀,你早些回去快些团圆。”
顾常平呆呆应了声。
叫停马车,端木陵野嘱咐车马夫把他们送回家,自己骑着马往皇城飞驰。
端木陵野独自一人深夜把捷报送进宫中。
宫内时常宵禁今夜知晓他们归来,特地点了一路的灯。
皇帝内侍领着端木陵野到了清尘殿。
平日里早早歇息的皇帝站在门口,与平常好友一般,等着端木陵野。
一看见端木陵野入院便步履匆匆跑过来,想与他聊上一番。
虽然亲热,规矩不能丢,端木陵野行了一礼,毕恭毕敬道:“臣,此次归来,晚了些求陛下宽恕。”
皇帝笑呵呵的扶他起身:“怎么会?”
他接过捷报,摸着发白的胡子,他已然到知天命的年岁,两鬓发白,却不见老,整日红光满面,像个老孩子。
皇帝看了两眼,难掩喜色:“朕还得亏了你才保住了这偌大江山。”
“进去聊会儿,这儿有江南进贡来的茶品。”
端木陵野在寒风中屹立,面色微微一僵,转而莞尔:“多谢,抱歉了,家里有人等。”
“哦?”皇上乐呵着:“可是哪家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