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坐这个位置,总比没人强。
他慈爱地说:“明日我亲自带你去军营,这段时间会有人带你,教你练兵。”
“是。”
皇帝说完摆摆手:“下朝吧!”
第二日,逛完军营,端木陵野的军营生涯便开始了,进军营第一年他由副将带着各处剿匪,习惯后他便独自领兵,上阵杀敌。
端木陵野十五岁那年领兵击退蛮族,为靖国巩固疆土,让皇上更加青睐。
英勇善战、善排兵布阵次次击退匈奴、开拓疆土,他功不可没“端木小将军”之名由此得来,与他之名一齐名震四方的是十七岁到达元婴的箫云鹤。
在外两年历练虽有书信与家里联系但不免的思乡。
蛮族被端木陵野的军队击退,还有什么理由不让他回京。
不久端木陵野便被召回了京。
边防军离京城十分遥远,横跨整个靖国,夜间他们也不敢停住脚步,继续赶路。
仲夏夜,蝉鸣声声清风拂过竹林间,竹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竹子被踩得弯了枝干,竹叶纷纷掉落。
黑衣蒙面女子往后一看,箫云鹤紧追不舍,她加快了速度想甩掉他,没成想箫云鹤追得更紧了。
箫云鹤喊道:“你逃不掉了!”
女子暗暗骂了声“多管闲事。”,箫云鹤现在是元婴期她打不过,不然能正面刚,正面刚不行……
她从怀里掏出一把白色粉末洒向穷追不舍的箫云鹤。
箫云鹤紧忙捂住口鼻,趁着箫鹤云捂住口鼻的时间她逆向而行,一掌拍在了箫云鹤的心口。
“我说了,你不要多管闲事!”女子虽蒙着面仍旧看得见面罩下的凶狠。
箫云鹤浑身使不上劲,只觉得经脉堵得慌,他身后是山崖,经脉堵塞轻功尽消。
就这样他被打下山崖,追下去那一刻,他浑身倦怠。
我会不会……就这样死了?
“将军!”
马车停下。
副将走进端木陵野的马车里,他躬身禀报:“前面山崖上掉下个人。”
端木陵野凉薄的视线从兵书上移开,淡淡扫过副将的脸。
这一眼,如同寒冬腊月没半点消融的雪。
副将被看得背后发凉,身子微不可察地抖了抖。
端木陵野放下手中的兵书,皱起眉头像是自说自话:“这夜半三更怎会有人坠崖?”
副将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他只能选择沉默。
“你先起来吧,”端木陵野不带一丝温度道,他站起身单薄的红衣随风飘飞,“我去前面看看。”
“是。”副将退下。
端木陵野下了马车,缓步向前面坠落山崖的人走去。
走进了,他看清了那人的脸,他有些茫然。
黑衣剑修,长着一张勾人脸,偏就傲得要死,在这江湖之上除了箫云鹤没有第二个人。
端木陵野叹了口气,这又是干了什么?半夜坠崖了。
他突觉箫云鹤衣料上的白色粉末,他捻了些放到鼻尖下,他笑笑,“这般傲骨的人,中了计啊?”
端木陵野把人打横抱起,幸得山崖不是很高,不然早就粉身碎骨了,把箫云鹤抱到马车上,唤副将叫了军里的郎中。
把人放到马车里的小榻上,端木陵野把手指放在他的手腕处检查他的筋脉。
这时郎中掀开帘子,一道温柔女声传来声音有些沙哑,因为方才被拉起来:“夜深了,你倒还捡个人回来,你不苦,倒苦了我啊!”
“受教了,”端木陵野回她:“若不是人命关天,也不至于叫阿姐你来。”
“得了,”她拿上银针睡眼惺忪地瞧了眼躺在榻上的人:“这般倾城的容貌,难怪你要捡回来。”
崔铃兰打趣他。
“阿姐你看他眼熟吗?”端木陵野问。
崔铃兰仔细看了看:“箫鹤云?”
“是。”
“哟,他呀,不过你捡他干嘛?”崔铃兰调侃他,“看上人家美色了?”
端木陵野没再说话。
崔铃兰一脸我懂得的表情,简单施针疏通筋脉,崔铃兰给他探脉接着用草药把身上的血止了。
“他没什么事了,就是掉下来的时候晕了,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走了。”崔铃兰上手叉腰活动了下筋骨。
“没事了,谢谢。”
“那好,我回去睡了。”崔铃兰摆摆衣袖,打着哈欠回去了。
崔铃兰逃出‘不夜天’后也没事干,她精通医术跟着端木陵野来了边疆,与心爱之人结了婚孕有一子,幸福美满。
端木陵野看着昏迷的人,模样确实不错就是太傲了,偏又生了一对含情桃花眼,更是夺人心魄。
他想着箫鹤云两年前的模样,不大记得清了,只记得这双眼睛,明亮、张扬。
甚是好看。
这一夜端木陵野没睡,想等着看箫云鹤什么时候醒。
他看着军书,时不时往箫云鹤那里瞟一眼。
就这么熬了一夜,晨光透过布帘的缝隙打进来,光就这么打在箫云鹤脸上,像极了他们的“初见”。
箫云鹤悠然转醒,他坐起身,浑身酸痛,他一偏头只觉不可思议。
他木讷的道:“端木陵野?”
端木陵野点点头,“哦。”
“不是?我怎么在这里?”箫云鹤有些头疼,他揉揉太阳穴,想不起坠崖后的事了。
端木陵野实话实说语气冰冷:“你坠崖后,我把你捡回来了。”
“啊,”箫云鹤惊慌抱拳,“多谢。”
端木陵野语气淡漠,话里却满是关心:“与我一同回京,你的伤……这个好郎中看看吧。”
箫云鹤有片刻失神,转瞬又笑笑:“那倒不必了,我身子骨好着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