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花不烬早早起身就分别去给花连城与王妃请了安。
花连城没见他,只让张纵出去免了他的礼。
王妃则是,对他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还是叹着气让他退下了。
对此,花不烬心中早有预料了,所以心中并无太多起伏。
回到清和院,见院中无人,花不烬招来王喜问道:“他可起身了?”
王喜笑着恭敬回道:“回世子爷,钱主子刚醒,姜富正带人伺候在屋中梳洗更衣呢。”
花不烬点头道:“本世子先去膳厅等他了,稍后直接让姜富带他去寻本世子即可。”
王喜领命,恭送了世子之后,就进屋传令去了。
暗甲今日又换上了一件白底青纱的滚边窄袖长袍,由小内侍们替他挽了发……最后接过姜富递来的布巾擦了手后,就随着他一起去到了膳厅。
膳厅中,花不烬身着一身华丽的玄色阔袖长袍,头戴精致的镂空雕花银冠,腰束青玉带,面容冷峻严肃,气质矜贵优雅,正端详着手中探子传回的纸条呢。
见暗甲来了,眼神一亮,立刻收了严肃表情与小纸条,换上了平日里惯用的温润表情,将人招至身旁道:“慕之,坐过来用膳吧。”
暗甲点头,也不询问他方才看的什么,只走到男子跟前撩袍坐下后问道:“世子,王爷王妃,可是有斥责于您?”
花不烬弯唇摇头道:“未曾,你不必因此忧心,快些吃吧,用完后,随我出府会友。”
暗甲猜测那友人是不是邝无极,于是直接应了声好。
二人安静规矩的用完早膳,接过王喜二人递来的盐水漱了口,才相携着一同乘马车出了府。
松鹤院中,花连城看了探子传来的消息,也是蹙紧了眉头。
心想着,这逆子,一来花都,就与南昭王储私下约见,真真是半点儿不把他这个老子的话放入耳中!
招来龙影,花连城低声在他耳边吩咐了些什么,便见蒙面男子恭敬应了是了后,就下去安排了。
花连城的担心并非全部多余,若是皇帝知晓这南诏王储是花不烬安排的,心里还不知道要如何多疑呢。
只是,他不知这人还是儿子的好友,且江湖人称玉面神偷,所以才如此操心的。
话说到嘉乐那边,当日他得了邝无极给他写得五封书信,进了寝卧后,先是立刻就全都拆开,挨个的,一字不漏的看了好几遍,最后才喜滋滋的双手捧着信纸贴在心口回味。
她整颗心是既喜又酸的,想快点见到人,又担心期待落空,又想着二人已然许久不曾见面了,忽的就委屈得双眼含泪,兀自哭了起来。
后还是蔷薇叫来了贤妃,贤妃将人搂在怀里又亲又哄的,这才让嘉乐止了哭泣,不过,一想到自己日后要因为一个男子与母亲分离,嘉乐就又忍不住眼泪决堤了。
还是贤妃再三保证自己肯定不会说她不孝之后,这才让人破涕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