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花不烬那边,回到了越州王府之后,在大门口就见到了迎接花连城与自己的母亲以及众人。
见母亲身边楚楚和范思月一左一右侍候在侧,花不烬不禁眉头微蹙,母亲是这后宅之中的主母,范思月侍奉在侧也是应当的,只是,萧侧妃那边……
一想到此,花不烬的心情反而愉悦了起来,这萧侧妃上辈子嚣张得很,如今在他的手笔之下可是吃了不少苦头,连带着儿子也成了个高不成低不就的纨绔,如今,整日就在佛堂吃斋念佛,不问世事,很少在后院掀什么风浪了。
说起来也怪,花连城的后院,人均一位子嗣,从没有一人,可以怀上第二个的,且,无子嗣的侍妾也不知凡几……
若这不是母妃的手笔,那必然,只能是花连城了。
花不烬之前还想不明白,最近,却是越来越觉得有些奇怪了。
范思月见到了许久不见的表哥,心中只觉酸楚难言,好在那花晟虽说纨绔了些,但容貌也还算拿得出手,如今,她已嫁做他人妇,表哥定然是更加看不上自己了……
待众人进了院,花晟与范思月先是去给了花连城敬茶,随后才一起返回了二人的新房。
只是,刚进寝卧,范思月就被花晟拽着胳膊重重的拖到了四方桌前坐下。
“今日是父王回府之日,你不站在我身边,却跑去母妃跟前献媚,究竟还有没有将我这个夫君放在眼中?”
边说,花晟还边用茶杯拍着桌子。
范思月讨厌他这副急躁且十分没有风度的做派,于是蹙眉咬牙切齿道:“夫君?当初若不是你将我拽进假山,恰好被姑母发现,你如何就能成我夫君?”
花晟手中力道收紧,直言不讳道:“之前我就说过了,是你先写情诗勾引于我的,后又邀我府中一见。”
见她要反驳,花晟怒喝一声,重重拍桌道:“够了!即便是遭人陷害,如今木已成舟了,你就该在外人,尤其是父王与二弟面前给我面子!”
说罢又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眯眼长哦了一声道:“我道你日日去母妃跟前献媚,是为了敬孝呢,方才,你的眼睛都粘到了二弟身上,说!你是不是还惦记着他!”
范思月被他说中心思,有些恼羞成怒的挣开他的束缚道:“你少血口喷人!如今我已经是他嫂嫂了,最基本的礼义廉耻还是知晓的!”
花晟知道这些大家族的女子,最重礼仪规矩,于是冷冷哼了一声道:“无论如何,你背靠母妃,我动不得你,只是,你给我记清楚了,你是我花晟的女人!”
范思月见他双眉微挑,说话时用大拇指指着自己,一副市井气,好似自己有多神气似的,全然没有一个世家贵公子的矜贵模样,不免觉得胃里一阵翻涌,下一瞬,就用帕子捂着嘴角干呕了两声。
居然,被他的话恶心到了……
范思月只觉无言以对,自行走到床边坐下道:“你且放心吧,咱们日后,相安无事即可,即便我想和离,也是难如登天……”
花晟见他脸色不好,又犯了干呕,立刻大声呼道:“婵娟!去给你家少夫人请个府医来瞧瞧!别刚过门,就得什么恶疾了!”
说罢,就起身去找后院的侍妾通房去了。
婵娟是范思月的陪嫁丫鬟,听了吩咐,立刻应声去找王妃请示府医一事儿了。
范思月听他没规矩的大呼小叫,且说话十分不中听,只觉胃里又是一阵不适,额角也隐隐作痛,干脆直接就躺在了床上,也不想再去王妃身边侍奉了。
说实话,她只要看见楚楚,且一想到她得了表哥的宠,就讨厌她讨厌得厉害……
只是,不好发作,兀自忍耐罢了。
行吧,今日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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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五,天气晴,温度适宜,太阳却是毒辣的很。
不过,这完全不影响整个关山派红绸高挂,喜气洋洋。
今日,是武林盟主之子骆云起,与碧落山庄庄主之女温锦芸的大婚之日!
前来恭贺之人,那简直是人山人海,堪比武林大会了。
暗甲身为缥缈阁的阁主兼二人好友,自是不能缺席的。
贺云雀那自是不用多说,婚礼前几日,就想回关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