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笙自然没想真的走,要不然乔装打扮悄悄溜多好。
于是摇了摇头道:“本想一气之下回花都去算了的,可是又担心你的身体,于是半路折回了……”
东方夙听他还真的想过就此离开,只觉气的胸口疼。于是龇牙咧嘴的质问道:“本少主哪里对不起你了?今日确实是我出手在先,可,可我那不是在气头上嘛?
且,因着你的事情,我今日既没陪钱兄他们游玩,连晚上的正事儿也没前去……
你说,我该不该生气?!”
江笙的确理亏,只将头轻轻埋到人胸口处,然后闷闷道:“对不起……昨晚是我不对……我,我也只是……”
不知怎的,平日里张口就来的江笙,今日却是羞于将那几个字说出口。
良久,听人呼吸变得平稳了,江笙才起身,见他果然睡着了,于是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然后又伸手轻轻描摹着他的眉眼,半晌,也轻手轻脚的爬到了床上,躺到了他身侧,搂着人就闭眼睡觉了。
次日,东方夙派人给暗甲传了信,说要带二人回青衣教总教一观,让二人收拾收拾,午膳也去一并去那边用。
暗甲二人自是十分期待的,起身后一同练了剑,沐浴更衣后才简单的收拾好行装。
本着对东方夙的信任,花不烬命随从暗卫不必轮值了,都留在城中休沐待命,众人当然是欣喜领命,三三两两的,自去玩乐去了。
花不烬和暗甲则是上了东方夙给二人准备的马车,直接与从城外回来的二人汇了合后,就一同前往了青衣教总教。
下了马车,东方夙就领着江笙到了二人跟前行礼道:“昨日多有怠慢之处,还望钱兄莫怪。”
暗甲如今对东方夙还真有几分真心了,于是也抱拳作礼道:“东方客气了,咱们都不必如此客气了,你直接唤我慕之,我则是唤你东方如何?”
东方夙自无不应的,点了点头,哈哈笑着拍了拍暗甲的肩膀道:“原来你小子本名慕之啊,行!慕之,咱们既然是朋友,也别虚头八脑了,走吧?一同入教一观。”
二人身旁的花不烬与江笙对视一眼,齐齐蹙眉了一瞬,又重新分开。
心中同时想着,也没必要如此要好吧?
只是,刚准备进入村口,就听见一个惊喜的声音传来:“钱兄!”
暗甲转头一看,心头一个咯噔,直呼糟糕,只见赵裕正身穿甲胄,快速的朝自己行来。
“真的是你啊,钱兄!咦?这……唔唔…!”
“东方,对不住,遇到了花都的一个故交,且容我失礼片刻。你们先行一步即可。”说罢就死死捂住赵裕的嘴,直接将人拖走了。
花不烬紧蹙眉头,他虽知道赵裕这厮就在此处从军,可没想到会如此之巧!
于是转头对东方夙道:“东方少主,既然阁主吩咐了,咱们还是先进去吧?”
东方夙不疑有他,他只知道赵裕是顾青染的意中人,没曾想这二人也能认识。于是点了点头望了眼远处的二人,就率先进入了村中。
而江笙则是不一样,自第一次在教中听到赵裕的名字,他就猜测那人是不是花都第一纨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