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江笙只觉一股怒气在心间翻涌着,只是面上,眼泪却流的更凶了。
见人不回复,东方夙直接脱靴上榻,躺到了他对面。
原以为他又是跟自己闹小脾气呢,哪知这人居然背着自己,哭得如此伤心!
东方夙不会了,只伸手擦去男子眼角泪水,又凑过去吻了吻他的眼睑柔声道:“怎的哭得如此伤心?莫不是又在心里怀疑我了?”
江笙自是不会如此真情大哭的,现在男子给了台阶,于是直接撑坐起身,用男子的袖子擦了擦眼泪后,就又开始演上了。
“奴家没有!少主对奴家的心意,奴家自是知晓的,只是伤心,少主始终只当奴家是后院男子,有什么大事,都不与奴家明说。”
东方夙见他又恢复了平日模样,于是也坐起身子,打趣道:“没有还少主奴家的叫?”
江笙趁机歪在男子肩膀,闷闷的说道:“阿夙本就是奴家的主人。”
东方夙很吃他这一套,于是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道:“行了,本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既然你想与我同去,那不如我骑马带你同行?”
江笙早已恢复平静,倒在男子怀中之后就不想起来了,只试探着问道:“阿夙何事如此焦急?”
东方夙怕他又哭,所以也不隐瞒,直接道:“两日后,我的好友,缥缈阁的钱阁主将会抵达苍州。”
缥缈阁?
江笙危险的眯眼,他才知道,东方夙居然认识缥缈阁的阁主!
莫非这二人以前也有过一段?
越想,江笙就越觉得心里堵的慌,于是直接问道:“阿夙与那钱阁主,真的只是好友吗?”
东方夙大方的承认道:“自然,虽说他也如咱们一样,都是断袖,但不妨碍我二人成为好友的。”
听他大方承认,江笙才放下心来,但听到后半句时,心中立马警铃大作起来。
心想着,这人怎的如此单纯?!被自己骗也就罢了,都同为断袖了,哪还有什么纯洁的友谊?!
在江笙心里,觉得东方夙长得实在是过于英俊了,就算对他说那钱阁主千里迢迢从花都来这鸟不拉屎的苍州,就是惦记着东方夙他都信!
呵呵,还真真就验证了那句话。
「情人眼里出西施。」
各种黑暗的情绪在江笙心里翻涌而过,让他心里烦躁不已。
于是,直接淡淡问道:“他来此作甚?莫不是冲你来的?”
东方夙没听出他语气中的不自然,直接回道:“自然是冲我来的!他之前就修书给我了,说两个月后会到,啧啧,时间踩得可是真准。”
说完将人从怀中推出道:“行了,咱们收拾收拾,早些出发吧?明日清早,我就得去找母亲谈事儿。”
江笙虽然还想继续问个清楚明白,但想着兴许他是真有急事,于是再不耽误,起身就替人更了衣,然后给自己也穿戴整齐后,二人一起骑马,回了村中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