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更是开心,她这辈子都没这么富足过,忙点头再三保证后就谢恩后就同王奉一起回了观梅院。
待人都走了,花不烬捏了捏眉心,觉得有些疲累,然后吩咐王喜道:“去同母妃说一声,晚间本世子会过去用膳。”
然后抬步往寝卧边走边道:“你也下去休息吧,吩咐人过来守着即可,一个时辰后叫本世子起身。”
王喜领命,招来一个小内侍吩咐了一声后就退下了。
晚膳的时候,花不烬亲自给王妃布了菜,然后告知了她又要出远门的事情,五月份之前肯定能赶回来。
王妃没想到儿子才刚回来几天就又要走,心里十分不舍,却还是试探着问道:“可要带赵侍妾?”
花不烬垂眸应道:“回母妃,此次带慕之同去,赵侍妾身子柔弱,经不起这么长途跋涉的,为了安抚她,儿子已将城外的一处庄子赏了她,这几日就劳烦母妃帮着处理一下了。”
王妃也觉得儿子说的有理,于是点了点头道:“这点小事儿,母妃自会给你办妥。”说完又迟疑着问道:“那他呢?此去如此辛苦,你可想好赏他什么了?”
花不烬怔了一瞬,随即摇头道:“未曾想过。”
王妃见他如此,用帕子捂嘴一笑道:“已许多年不曾见我儿如此表情了。”说完又伸手虚摸了下儿子发鬓道:“你道男子就与女子有多不相同了吗?赏赐自然是不能过于厚此薄彼的,若是二人因此心中起了龃龉,后院起火,最终还不是会烧到你身上去?”
听此,花不烬也反思了下自己,于是朝自己母亲行礼道:“母妃教训得是,儿子受教了。”
王妃摆手道:“母妃说教倒是有一套,轮到自己了,却是稀里糊涂的,你父王如今这把年岁了,还往家中不断添人……”说着,眼圈就红了,眼泪也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簌簌滚落。
花不烬立马从怀中掏出帕子给人拭泪,然后十分自然的接话问道:“母妃,父王最偏爱后院中的哪位妾室?”
听此,王妃思索一阵,眼泪也忘流了,只有些迟疑的回道:“好似不曾偏爱于谁,对哪个都是一视同仁,每月也会歇在母妃屋中几次……”
说罢脸就火烧似的,一点儿子额头道:“你这孩子!打听这个作甚?行了,走吧走吧,如今你也大了,母妃早就做不得你的主了。”
花不烬弯唇告罪道:“母妃恕罪。儿子只是关心您而已,既然父王都是一视同仁的,您也没必要总是伤心了,若是哪日父王独宠一人了,您才应该警惕才对。”
王妃听了儿子的话,还真被安慰到了,于是又用帕子擦了擦眼角道:“烬儿说的对,是母妃的心思过于敏感了。”
说罢命张嬷嬷从自己的妆盒中数了一万两银票递到儿子手中道:“给你二人路上花销的,母妃知你不缺这些,就算是给他的吧。”
花不烬笑着将银票收入了怀中,道了谢后就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