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王妃立刻将眼神落到了儿子身后的女子身上。见她模样水灵,乖巧可人的立在儿子身后,心下满意,于是点了点头道:“烬儿还得早日娶妻才行,这后院母妃就先替你管着。”
然后转身吩咐身边的大丫鬟道:“阿竹,带这位赵侍妾下去安置吧。”
之后,屋中就剩了他们一家三口。
三人一同落了坐,王妃才开口道:“是晟儿的婚事。还需王爷同妾身一起定夺。”
花连城接过小丫鬟递来的茶,用茶盖扒了扒上面的茶叶,然后吹了吹抿了一口才道:“哦?晟儿相中了哪家的闺秀?”
王妃不自觉拧紧了手中的帕子,有些尴尬的道:“是妾身的侄女,思月那丫头,王爷也是见过的。”
花连城拧眉,眼神冷了几分,将视线落到了正在淡然品茶的儿子身上一瞬又挪开道:“他们是如何到了谈婚论嫁这一步的?”
王妃虽然十分不想言明,但王爷的脾气她也是懂的,即便现在隐瞒了,事后也会自己去查个水落石出,所以还是将当时府中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了。
听完,花连城将茶杯重重咂在桌案上,冷哼了一声道:“逆子!既如此,当早日将人迎进门,就依舅兄所言,定在五月吧。”
王妃点了点头,心中还是有些惋惜的,思月那丫头虽说娇纵了一些,但好歹知根知底,若是能配给烬儿就好了。
“那妾身就下去同萧侧妃通个气了,免得她过后还得烦到王爷跟前来。”
花连城满意的点头道:“去吧,晟儿的婚事就托你操劳了。”
王妃行了礼,又受了儿子的礼,刚走至门口,又停下脚步转身问道:“对了,府中还有两位姐儿,不久就要及笄了,是否需要大办?”
花连城思索一瞬,也不知道是哪两位,只摇了摇头道:“庶女而已,无需大办,按规制办即可。”
王妃点头,这才福礼下去了。
花不烬本以为花连城在得知了花晟的婚事之后,会朝自己发难,哪知他来了一句,烬儿还有事要同为父说?
给花不烬整不会了,于是起身道:“确实还有一事。”
犹豫了一瞬,花不烬还是说道:“如今已回了越州,想来也不再需要慕之再扮做明月公子了,儿想让他走一趟苍州。”
“苍州?”花连城蹙眉思索一阵道:“那处不是青衣教的大本营吗?”
花不烬点头道:“正是如此,慕之在关州之时,偶然结识了青衣教的少主,为了进一步替皇伯父笼络住青衣教,儿打算让他亲自过去同青衣教教主当面谈一谈。”
花连城摩挲了一下玉扳指,拧眉道:“他区区一个暗卫而已,即便明面上是你的替身,但此事事关重大,还得你亲自走一趟把关才行。”
花不烬垂眸道:“可儿子还有别的事儿要处理……”
花连城抬手打断道:“你不在越州这半年,也不见出什么乱子,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即可。实在难办的,不是还有为父在呢么?”
花不烬这才缓缓点头道:“此事可需要事先知会皇伯父一声?”
花连城起身负手走了两圈又坐下,然后冷哼了一声道:“你连私下送南昭血脉回去夺嫡都未曾同你皇伯父知会,此事成与未成还未可知呢,自是不必事先知会。
江湖人向来都与朝廷不对付,这青衣教更是行事乖张,不按常理出牌,出尔反尔之辈恐大有人在,所以,未成之前,先不必声张,等成了之后,本王再亲自进京与你皇伯父商议。”
花不烬点头称是后就行礼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