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走远了,钟鼎之才问道:“教主之前不还担心他来历不明,是谁特意派来搅弄咱们青衣教的奸细吗?"
东方柔又开始拨弄算盘了,头也不抬的回道:“再搅弄,他也只有一人,难道咱们还怕了他不成?”
钟鼎之嗯了一声,就弯唇继续给人捏肩了,心想着,他的柔儿,还是那般嘴硬心软得很。
那边东方夙见人这么快就回来了,想来也不必亲自问他答案了,又见他脸色好似有些异常,于是起身给他倒了杯温水道:“怎的,她对你甩脸了?”
江笙接过,赶忙摇头道:“没有,少主怎的如此想自己的母亲?”
东方夙嘁了一声,拿出棋盘道:“她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吗?反正对外人,比对我这个亲儿子还好。”
江笙弯唇接过棋盘帮他摆好道:“教主人美心善,真真是个好母亲,若是阿笙能有这么好的福分,定会好好珍惜的。”
东方夙想起他说过自己家破人亡的事情,于是蹙眉问道:“那你如今,可还有别的亲人在?“
江笙思索一瞬,还是摇头道:“没了,要不是当年如烟姑娘看我与他长得有几分相似,将我买回醉香楼,恐怕我早就不知道横死在哪处了。如今,我只当如烟是亲姐一般,所以当初……”
其实,在教坊司还有一些旁支姐妹,但一入教坊司,终生不得出,所以与没了,没甚区别。
东方夙点头,虽之前还怀疑是如烟存心戏弄自己,但每每听他提起如烟与自己都是一副感激不已的模样,心想,大概是真如他所说,为了还如烟自由才牺牲自己的吧。
如此一个大美人,且还知道心存感恩的,让东方夙很难不喜欢。
于是,二人下了几个来回后,就又滚床上去了。
转眼,临近年关。
大街小巷都洋溢着浓浓的节日氛围,人们开始忙碌起来,准备迎接新年的到来。
此时,挨家挨户都在做着各种事情,有的人家在打扫卫生,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有的人家在忙着采购年货,准备丰盛的年夜饭;还有的人家在贴春联、挂灯笼,让整个家充满喜庆的气氛。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喜悦的笑容,期盼着新的一年里能够平安幸福、顺顺利利。
花安帝也在腊月二十八这日罢了朝,准众大臣,休沐十日。
当然,虽是年节,但也不是所有人都会按期休沐的,一般每个职位上都会安排几个下面的人轮值,不然若有大事发生,无人应对,那也是皇帝不愿意看到的。
逍遥王府,亦是如此。
只是,让花不烬头疼的是,他的母妃,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想要从越州赶来花都。
接到张总管的传信时,已经过去一日了,想必此时,人已经到了半路。
为此,花不烬立刻让王喜派了人前去接应,心中却在想着,找谁扮做明月为好?
他还不想暗甲那么快在母妃跟前露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