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花不烬想起确实已经有些日子没去春意阁了,于是起身对王喜吩咐道:“传暗甲,今日让他早些过来。另,下个月开始,冬季夜间值夜的人员全都改成半夜一换值。”
王喜领命后先是将主子的意思传达到了各处,然后就亲自去将人请了过来。
早来的原因,王喜并未明说,暗甲不明所以,以为主人是真在催他的回信,只觉胸口的信件沉重万分。
到了之后才知道,原来是主人想带他一起去春意阁。
想起上次去那里,二人在明月公子房中翻云覆雨的事情,暗甲只觉耳根都烧起来了,同时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从他腹部扩散开来。
这感觉,是又到日子了。
立刻将思绪收拢,暗甲从怀中掏出信件,恭敬的递到花不烬跟前道:“主人,回信已写好。”
花不烬点头接过,吩咐王喜道:“备车。”然后对暗甲说道:“稍后车上看。”
待上了马车,花不烬立刻就将回信展开了。
才扫了一眼就抬眸问道:“你是确信本世子不会用你的回信吗?”
暗甲恭敬回道:“回主人,属下不敢妄加揣测主人的意图。”
花不烬呵笑了一声道:“说的好听,可你这信,我确实是断然不敢采用的,一打眼,就看见了好几个错字。”
虽说如此,可他上面写的意思,花不烬却是看懂了,尽管让范思月同兄长结亲就好了,说他对范思月无意……
还真是,直白。
暗甲则是心想,不至于吧?
花不烬看出了他眼中的不信,于是指着几个错字给他作了解释,一路上,二人肩挨着肩,头挨着头的,近得都能闻到彼此身上的香气。
暗甲脖颈处的清香,花不烬则是衣服的熏香。
虽是如此,可彼此谁都没有松懈,表面上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指导与学习上。
直至到了地方,下了马车,二人的神经才终于松懈下来。
到了三楼,就看见了楼梯口嘉乐公主的护卫队与婢女下仆的若干人,花不烬由春意阁的小厮领着一路到了邝无极的寝卧。
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药味。
“哎呀,烬哥哥,你可算来了!明月哥哥都病了好几日了,你怎的不早来?”
花不烬几人先是朝嘉乐行了礼,被叫起后才温声不答反问道:“殿下何时来的?”
嘉乐有些心虚的不敢看花不烬的眼睛说道:“来了有两个时辰了……既然你都来了,那本公主也该回宫了,眼看就快到晚膳时间了。”
花不烬坐到了床榻边上,见邝无极想起身给自己行礼,于是制止道:“既然病了,就好好休息,不必多礼了。”
待他重新躺靠了回去,才对嘉乐道:“殿下朝此处来得也太勤了些,还是早些回宫吧,若是皇伯父知道了,该斥责我带坏你了。”
嘉乐见二人举止暧昧,有些酸酸的道:“怎的就只许烬哥哥来,本公主今日本身是来看修远公子的,这不是听说明月哥哥病了,才特意上来替你看看嘛!”
花不烬蹙眉,但见邝无极脸色确实有些苍白,于是说道:“殿下说得是,那就多谢殿下替我来看这一遭了。”
嘉乐轻咬着下唇,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点点头道:“那你好生照顾明月哥哥,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