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烬一怔,和他什么关系?
当然是主仆了。
哦,还有同床共枕。
只是,不能明说。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想起他此时的身份,花不烬脑中瞬间闪过一个诡异的念头。
“贴身护卫,我是他的贴身护卫,你快放开他!”
东方夙惊住了,但并未看清他脸上表情,只觉骗鬼的吧你!
谁家护卫的脸比主子还臭?
不过由于花不烬的穿着十分素雅,还不如暗甲精致,所以,东方夙居然还真信了三分的。
转念一想,又蹙眉道:“不对吧?你是他的贴身护卫,为何这些日子没随他一同出行武林大会,且方才也没一同出酒楼?”
花不烬垂眸道:“阁主吩咐我去办了别的事情,方才正在楼中汇报,因天色渐晚,阁主说明日再去寻他,就先自行离开了,哪曾想会如此?阁下到底是何人?为何要暗算阁主?”
东方夙眯眼沉思,觉得似乎也说得过去,于是松手将人一推道:“不愧是缥缈阁阁主的护卫,武功造诣竟如此之高,行吧,念你忠心护主,还你吧。”
赶忙将昏倒的暗甲接入怀中,花不烬暗暗咬牙切齿,抬头帷帽下又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明日我同阁主也好汇报一声。”
“哈哈哈!”东方夙大笑几声,上前两步把玩着暗甲的发尾道:“不必,他知晓我是谁。”
旋身躲过男子击来的一掌,东方夙继续说道:“这都怪他,要不是他方才对我态度太差了,叫人生气,我也不至于出手偷袭。罢了,明日等他醒了,你且告诉他,下次再惹我生气,就不是脱衣服那么简单了,告辞!”
说完,料人也不会再追自己,只兀自转身运起轻功飞上屋顶,借力后又继续飞走了。
待人不见踪影了,花不烬才收回眼神,将气得发红的双眼落到了暗甲的脸上,想着是不是自己气得太狠了,以至于现在整个人都出奇的平静,只右手极其轻微的颤抖,暴露了他内心的极度震怒。
于是再不停留,一把将人打横抱起,运起轻功,就朝着城中的客栈奔去了。
刚到客栈门口,怀中人眼睑微动了一下,好似有要醒来的迹象。
花不烬将他放下,搂着他进门到了柜台,不等掌柜的开口,就从怀中摸出自己的王府的令牌,展示给人看。
掌柜的吓得就要跪地,却被花不烬制止了:“要最好的院子,烧好热水送入房中,之后别让人过来打扰。”
掌柜的领命,亲自领着人去了后堂。
后堂有四个安静的一进独立小院,平时不待客,专门留着供东家或者贵客使用的。
暗甲晕晕乎乎的被放到了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感觉到又有人想扒自己的衣服,迷糊着伸手握住那人手腕道:“东方夙……住手……”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慵懒和迷糊的感觉,仿佛刚刚从睡梦中醒来,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那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被一层薄纱所覆盖,让人听起来有一种朦胧的美感。每一个字都似乎带着一丝困倦,但又充满了独特的魅力。
然而,他在叫的谁呢!?
东方夙?
原来那男子,就是他口中所说的,骆明川的私生子,东方夙!
花不烬气狠了,就着被他拉住的姿势,直接压到了男子的身上,然后凑到他耳边,沉声道:“是我。”
见他立刻松了手,且眼睛也睁开了,只是瞳孔涣散着,并未完全清醒。
下一瞬就又闭上了眼睛,整个人也都放松了下去,没多久,呼吸就逐渐平稳,好似又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