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中。
花连城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副深沉而痛苦的表情,他轻轻地摇着手中的折扇,仿佛想要通过这个动作来缓解内心的烦闷和忧虑。
“皇兄,请您别再走来走去了,晃得我头晕。”
皇帝停下脚步,对着花连城冷哼一声,斥道:“你还有脸头晕?明日就要启程出发去边境了,现在还在跟朕扯地方知州的事?你妻妾比朕都多了,还在想着美人?有这个空闲,还不如考虑考虑烬儿的婚事!”
花连城起身扶住自己的皇兄,将人拽至龙案坐下,道:“您也说让臣弟考虑烬儿的婚事了,臣弟的封号可是逍遥,您委以如此重任,还让我如何逍遥?”
皇帝也知道这次的任务十分沉重,但皇子们都还太年轻,如此大事,也不好直接让官员过去,想来想去,还是他这个亲王去合适。
于是放软了语气道:“你且安心去吧,你回来之前,就让烬儿一直留在花都,让皇后多给他再相看相看,等你回来,说不定就能吃上自己儿子的喜酒了!”
听了这话,花连城心中熨帖,道:“皇兄可不能唬臣弟!臣弟子嗣不少,但最得臣弟看中的,就只有烬儿一人!”
皇帝见他又想向自己显摆儿子有多优秀,连忙打断道:“朕是君王,一言九鼎!”
之后二人又商定了一些去了边境之后的行事流程,主要都是些既免战又能利益最大化之类的。
之后皇帝就从龙案下面摸出一个锦盒,然后从中取出半边虎符递到了花连城跟前道:“此去路远,望皇弟不负朕的重托。”
待花连城回到王府,立刻就召了花不烬到书房议事。
此时花不烬刚同暗甲对练结束,浑身热汗的,只吩咐王喜备水擦了手脸,连衣服都没换就去了书房。
花连城见儿子模样,知他是刚练完剑,让他坐下后就命人上了茶。
“烬儿,明日为父就要出发去边境了,此后,你就先留在花都,这是为父的亲王令,之后王府的各种事情,就交给你全权负责。”
花不烬起身接过花连城手中令牌,拱手一礼道:“父王尽管放心,儿臣定不负父王重托!对了,母妃呢,也同孩儿一起留在花都吗?”
花连城不耐摆手道:“自然不是,越州王府的诸多内宅事宜,还需要她操持,明日让她随我同行一路,返回越州。”
花不烬低眉垂眼道:“儿子知道了,父王可还有其他要事吩咐?儿子身上汗味太重,别熏着父王。”
花连城哈哈一笑道:“你从小到大都是知分寸懂进退的,小时候也是,出点汗就不让父王抱。唉,一转眼,也这么大了,都该成亲了。”
花不烬内心毫无波澜。
待又闲话了几句,才被准许离开。
回到清和院时,已是戌时末了。
沐浴洗漱后,花不烬就躺床入睡了。
而另一边的暗甲则是同样被安排到了暗卫小院中,仍是与暗一前辈一间。
好在今晚暗一当值不在,且王喜公公将他最近的花费都报了销,所以让暗甲睡了个踏实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