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都在码头做苦力,暗甲的皮肤都被晒得有些发红了,因着是光着上身,所以整个上身也被晒得油光发亮的。
等做工结束,暗甲收了报酬,就返程回了王府,连自己要去艳红楼的事情也忘了个干净。
去做短工,他并不是脑子发热。
他只是就想体验一下,普通人挣钱的艰辛,好时刻提醒自己,自己当年被卖并不是坏事儿。
再一个,一百六十文到手的瞬间,他想到的不是别的,而是这些铜钱够他买多少人命呢,他想,他当时脑子虽然不热,但一定也不太正常就是了。
回了王府将自己拾掇干净了,暗甲就躺床入睡了,第二日是他当值。
次日当值时,再见到主人时,他心里想的是,这真的是个好主子,难怪前辈们现在都能生出一辈子呆在这里的想法,哪怕是他刚来,也觉得这么想是真的无可厚非。
吃喝不愁,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而花不烬这边呢,昨晚又做了旖梦。
自上次吃了丹药之后,就再也没有发泄过了,有这种情况着实称得上正常,但梦中又变成了那人,恐怕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他怀疑药效要过了,蛊虫又要开始蠢蠢欲动了。
于是起身照例去给父母请了安后,连早膳都顾不得用,就派人去了百药堂取药。
然后,小厮回来后告诉他,药没了,最后一粒十日前就送来了。
花不烬也是怕这个,所以一直有在暗中派人重金收购洛川花,可一个多月过去了,还是没有收到。
脑中又开始如同走马灯似的,满脑子都是那个紧身黑衣的蒙面男子。
王喜十分担忧的看着自家主子,明明都好多了,这眼看又要开始不太正常了,于是试探着问道:“世子,可要让暗甲过来……?”
光听到暗甲的名字,花不烬就开始心如擂鼓了,但还是忍耐着问道:”钟叔,还没回来吗?“
王喜叹气道:“王爷那边传信说,钟叔已带人快马加鞭往回赶了,最快也得半月才能到。”
花不烬烦躁的将案桌上的书册扫落下地,捏着眉心道:“传暗甲,还是老样子。”
王喜领命退下。
于是暗甲再次被洗香香的送到了花不烬的床上。
暗甲:刚夸完好主子呢。
如此过了半月,暗甲黑了一些的皮肤又被养回了冷白的样子。
他这半个月基本都没有出门,甚至显少下床。
心里明知道是蛊虫在作祟,但忍受雨露伤害的,却实打实是自己本人啊。
暗甲暗暗打定主意,等解了蛊以后,一定要多去青楼找补找补。
松鹤院中,钟叔终于不负众望的请来了一位蛊师,这蛊师看着年岁不大,是名不到三十的美貌女子。
花连城高坐主位,花不烬坐在其下首位,而暗甲则是低头笔直的跪在大堂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