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淡定的胡庆新猛地就跪了下去,“皇上,臣也是受了蛊惑”
卫玹览冷冷道:“蛊惑?你在彰德干的那些事,也是受了蛊惑?”
胡庆新一听更急了,他本来说的就是彰德的事,被卫玹览这么一说,变成锦衣卫的事了,他连忙解释道:“陛下,臣在彰德矜矜业业,但臣御下无方,又不爱看账册,这才被底下人钻了空子,陛下,臣是清白的,臣是冤枉的”
“此事朕亲自参与”卫玹览神情冷漠的质问,“你的意思是朕冤枉了你?”
胡庆新冷汗都下来了,这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啊,他连忙侧头去看何西淮,见何西淮也一脸难色的看着卫玹览,陛下确实跟之前很不一样了,他得想办法才行。
卫玹览拍了板,“此事罪证确凿,刑部整理好呈于朕,按罪论处,决不轻饶”
刑部尚书柳明修出列正色应道:“臣遵旨”
胡庆新吓坏了,连忙喊道:“九千岁救我,九千岁救我啊”
何西淮知道胡庆新是保不下来了 ,他这步棋还是走得太险了,但此时也不是怪罪谁的时候,于是他说道:“按罪论处,若你真有冤屈,柳大人自会还你清白的”
胡庆新一听这话就知道何西淮是有心救他的,也不胡咧咧的,跟着侍卫就走了。却没有看到何西淮眼中一闪而过的杀心。
胡庆新的事处理完了,该轮到江苍与古寒了。
卫玹览问道:“把百花班班主的证词呈上来”
江苍与古寒这才知道是什么事,连忙说道:“陛下,沈连玉屈打成招,这诉状完全就是诬陷,臣与古厂督去见了几个班主,他们当场就澄清了”
古寒也附和道:“是啊,陛下,就是沈连玉逼他们栽赃在臣等身上的”
此时沈连玉把诉状呈了上去,任霁递给了卫玹览,卫玹览打开看来,其实他根本看不懂,但看不看得懂对于他来说完全没有影响,他装模做样的看了一通,他的视线有一部分扫到了顾月舒的脸,他发现顾月舒的神情很凝重,仔细一看,才发现诉状都拿反了,但现在换过来又太明显了,于是他赶紧把诉状扔给了任霁。
“诉状所载事实清楚明白,但你二人既觉冤屈,那此事就交由刑部,督查院共同审理,看看事实真相究竟为何”
古寒与江苍连忙道:“陛下,这莫须有的罪名臣等实在难以自清”
卫玹览不容置疑的说道:“瓜田李下,不管真相到底如何,如此恶劣的案情既牵扯其中,无论是谁都要配合调查,查出幕后真凶,给受害者一个交代”
古寒与江苍无话可说,何西淮倒是开口说了起来,“陛下,此事若是开了先例,日后岂不是可随意攀咬朝中大臣,造成朝廷动荡”
朝中有过半数的人都附和了起来,“是啊,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开先例啊”
卫玹览气得拍了椅子,“动荡动荡,朕看现在也不安宁”
顾月舒连忙拱手出声,“陛下息怒,此事既商量不下,不如先等等,容后在议”
“不行”卫玹览本想同意,但想到他现在的立场,又赶紧拒绝了,“这也容后,那也容后,他们施暴的时候怎么没有容后?传朕旨意,古寒与江苍革职查办”
一片反对声中柳明修与沈连玉的声音显得格外的突兀,“臣,遵旨”
古寒和江苍的脸色很难看,他们看向了何西淮,何西淮的脸色比他俩还要难看,“陛下”
顾月舒也劝着,“陛下三思”
卫玹览一甩衣袖,“退朝”说完就走了。朝堂吵成了一锅粥,顾月舒与何西淮对视了好一会儿,何西淮冷哼了一声,拂袖走了。
卫玹览从太极殿出来长舒了一口气,看何西淮吃瘪的感觉太爽了。
“走,回去吃早饭”
卫玹览正在吃早饭的时候何西淮就来了,他一走近清新的桃花香就扑鼻而来,“陛下”
卫玹览心有余悸,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并没有受控制,而且这香与之前控制他的香气并不一样,不是同一种。
卫玹览的好心情受了点影响,但问题不大,于是他饶有兴致的问道:“吃饭了吗?”
何西淮现在哪有心情吃饭,“臣担心陛下的身体,一夜未眠,本该早早过来的,但因为早朝上的事情被人给拦住了”
卫玹览知道他要说什么,但他偏偏不接茬,只是问道:“太医院有办法吗?”
何西淮没想到他一下就把话给岔开了,也只能接了话道:“钟院首说可以尝试重演之前发生的事,说不定就能想起来了”
这次卫玹览倒是答应得很痛快,毕竟还有十四天呢,装装样子就装装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