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霁回了何西淮,“九千岁,陛下坠崖身体不好,此时正在睡觉”
何西淮皱眉看向他,“任霁?”
任霁取了斗篷,“伤到了脸,唐突九千岁了”
任霁的脸还肿着,但又没那么肿了,所以看不出来是被马蜂蛰的,加上脸上又涂了棕色的药,远看像是伤口,打眼一看就跟外伤一模一样,这倒真把何西淮给迷惑住了,“陛下真坠崖了?”
江苍和古寒对视了一眼,他们倒是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他们俩又不敢说,要是何西淮知道他们追杀顾月舒,结果把卫玹览也害下悬崖,何西淮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于是两人很有默契的都没有说这个事。
任霁认真的回道:“是,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土匪,突然冲下来,把人全给冲散了”
季潇也哼道:“王爷坐了这么久的轮椅,现在都还不能正常走路,要是贼人被我抓到,我一定要将他挫骨扬灰”
何西淮撇了他一眼,“如果真有此事,本座自会追查,现在,把陛下交出来”
任霁道:“陛下正在睡觉”
何西淮冷哼了一声,打马上前就要闯顾月舒的马车,季潇强势挡在面前,江苍和古寒拔剑相向,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何西淮大声喊道:“陛下”
此时卫玹览急急在后面的马车上应道:“诶”
卫玹览把周云衣按在马车里,“你藏好,我出去应付”说完不等周云衣说话,就伸着懒腰,打着呵欠走了出去。
何西淮没想到卫玹览会在后面的马车睡觉,连忙迎了过去,“陛下,你没事吧?”
卫玹览装的睡眼惺忪的模样,“之前坠崖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就是困得很,走吧回宫”
卫玹览走过顾月舒的马车时带起的风吹动着车帘晃动,卫玹览微微侧头就对上了顾月舒的视线,但随即就移开了视线,只是在这一刻,他觉得他的落在顾月舒身上的心捆得更紧了些。
江苍与古寒很不甘心,“陛下,就这样放过顾月舒吗?”
卫玹览心里气恼,但面上不显,只是问道:“谁是顾月舒?”
江苍脱口而出,“摄政王啊”
卫玹览横了他一眼,“你也知道他是摄政王啊”
江苍皱起了眉头,何西淮也横了他一眼,江苍这才不情不愿的说道:“臣失言,但臣也是实在担心陛下,摄政王狼子野心,将陛下困在身边这么久,说不定对陛下做了什么”
这话卫玹览实在不想听,“你的意思,朕是傻子”
以往卫玹览从不会这样跟江苍他们说话的,故而一时也很惊诧,“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臣真的只是担心陛下”
卫玹览道:“行了,没有意思也说出意思来了,不会说话就闭嘴”
江苍闭上了嘴,但卫玹览还是气不过,不依不饶的说道:“你俩闲得没事带着这么多侍卫招摇过市,是想干什么?”
何西淮回道:“陛下消消气,是臣担心陛下安危,让他们来的,陛下不喜欢,臣就让他们回去了”
卫玹览心里骂骂咧咧的,但脸上还是不显,只是冷淡的应了一声,何西淮就让两人回去了。
进了城,卫玹览和何西淮上了马车,这马车豪华无比,又宽又大,卫玹览在心里又给何西淮记上了一笔,他跟顾月舒出门从没有坐过这么好的马车。
何西淮缠着卫玹览问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卫玹览看到他都烦,话都不想跟他说,于是闭着眼睛靠着休息,装作困极的样子,“就是养伤,别的啥也没干”
何西淮还是不放心,又问道:“摄政王没有对陛下做什么吧?”
卫玹览反道:“做什么?”
何西淮道:“他没有提到臣吗?”
卫玹览反问道:“你们不是不合吗?他提你干什么?”
何西淮眉头轻皱了起来,“陛下一直跟摄政王在一起?”
卫玹览打了个呵欠,语气懒懒散散的,“没有,被土匪冲散了,朕一直在赣州养伤”
何西淮还要说什么,但卫玹览闭着眼睛已然是睡过去了,何西淮只是看着他也没说话了,日子还长着,他一定会弄清楚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管是害他的,还是想害他的,一个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