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这条消息,猎人们的反应简直组成了一场风暴,当混乱开始发散,就会一发不可收拾,无差别地攻击所有不怀好意的人。
而风暴的中心,正毫不在意,悠然自得地欣赏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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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朝端着杯子过来的时候,慕栀薇又爬了起来,很专注地看着手机屏幕,连被子掉了都不知道,还刻着新鲜牙印的肩头就这么晾在外面,被屋子里并不怎么冷却也不暖和的凉意一刺激就显得更可怜了,特别是她精致漂亮的脸蛋上还带着没干透的泪痕。
把还热着的杯子塞进慕栀薇手里,席朝再一次坐上床把她揽到了自己怀中:“不是说没什么好看的吗,四点了姐姐,你不困吗?明明刚刚还说不行了……”
一个颇有力道的肘击,痛得席朝又把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他轻咳一声改口道:“说起来你费这么大功夫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想退役的话交笔违约金不就行了,你又不是付不起,现在这么一搞,阳面阴面的身份都没了,岂不是麻烦大了?”
“这是雇主的私事,为了你的职业素养着想请不要多问。”栀薇不太想告诉他,拒绝的话语中带着一些冷淡一些沙哑:“还有,要脸一点,你比我大四岁,喊的哪门子姐姐。”
女孩咬着杯沿喝了口水,被苦得差点儿把杯子扔了:“这是什么,味道这么怪。”
席朝帮她扶住,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一些恶作剧成功的笑意,嘴上还是正经答道:“晚上不适合喝花草茶,我就煮了点速溶的安神汤剂。”
栀薇一脸嫌弃:“还安神呢,喝了怕不是做一晚上噩梦。”但她又实在渴了,便强忍着那股苦味儿喝了几口,习惯之后又觉得,好像还不错。
看着她有一口没一口还是喝完了那杯怪东西,席朝心中浮现出一丝安慰,她终于开始接受他的药了,不枉他改了那么多次配方。天知道栀薇这副毛病一堆的身体让他多在意,偏偏每次一说还会生气。
把杯子放好之后席朝趴在慕栀薇背后看她熟练切换一堆小号扇风点火,不由得发出赞叹:“你还会这技能,造自己的遥居然张嘴就来。”栀薇毫不在意道:“和凌时迁学的。”
席朝听见那个男人的名字不是很开心,脑子里默默想着她那句“雇主的私事”是什么意思。
“说起来,都做过这种事了,早就算不上纯洁的雇佣关系了吧……”他这话说得很小声,但栀薇听得可极清楚,她回头对上席朝的目光,表情有些不自然:“就那么想知道?”
语气里带了些不满,席朝还以为她生气了,赶紧否认道:“不是,你不想说的话我不勉强的,只是稍微有些在意你特意强调了雇主,想着……该不会是要和我划清界限吧?”面容成熟又俊美的男人此时却显得有些局促,灰蓝色的眼睛里看过来的时候还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栀薇脸上似笑非笑:“怎么,发现自己没有利用价值了,担心我踹了你啊。”
“好歹也是五六年的朋友了……”
“只是朋友?都做过这种事了,也早就算不上纯洁的朋友关系了吧?”栀薇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捏了捏席朝有些变红的脸:“放心,至少在报酬结清之前不会离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