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愿意豁出性命,却总是伤我的心,真是个石头脑袋,要是有阿夜一半善解人意都好啊。
锦招忍不住在心里骂他。
给上面缠好绷带,女孩又转而去看冷叙腹部的伤,尽是些暗器擦过的小伤口,又密又杂,被雨泡过之后还全都卷着白边,看上去很是可怖,但好在不打紧。
麻烦,直接治吧。锦招刚想把手盖上去,冷叙就捂住了肚子道:“这边就算了吧,痒……”
仿佛听到鬼故事一样,锦招瞪大了眼睛道:“疼你都受得住还怕痒?不想让我治可以直说的。”“没有,唉……你摸吧。”冷叙怕惹她生气不好再说什么,心底暗暗郁闷,可是真的很痒啊。
殊不知他每句话锦招都觉得不太对劲,摸你个头啊摸,搞得她好像在趁机占便宜一样。
被他这么一打搅,原本很正常的治疗手段突然就变得怪起来了,手底下肌肉硬邦邦的,随着呼吸的频率还在一下一下地反弹着她的手,甚至还能摸到底下延伸上来的血管。
糟、糟糕,锦招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画面,脸和耳垂也慢慢发红发烫。
冷叙的情况也很不妙,女孩柔软的手指尖在他身上扫来扫去,每一次划过都带着酥酥麻麻的痒意,在其对比之下,痛觉都变得不再明显,小腹里像是有火在烧,一直烧到脑子里,如果在这种场景下都能保持冷静的话,那这个人的意志一定非常强大。
可惜,他做不到。
冷叙很轻易就放弃了抵抗,双手圈住锦招的腰就把人往自己这边揽得更近了些,同时还屈膝卡住了女孩的腿,让她动不了。
相贴的一瞬间锦招都没反应过来呢,冷叙的舌头便不费一点力气就挤进了她的嘴里,勾住了另一条呆呆的小舌。
和外面狂风骤雨一般猛烈的亲吻实在让锦招难以招架,这么多次了,她依然跟不上他的动作,像是要被吃掉一般的恐惧,和使人沉醉的愉悦一起让意识逐渐变得不再清明。
放她喘气的间隙,冷叙轻咬着锦招的耳垂在她耳边低声道:“态度转变这么大,是因为想起了些什么吗?”他虽然在问,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锦招眼眸湿润,手脚发软,喘了两下恶狠狠答道:“对,你猜得没错。”
“那现在你知道了,婚约的事,不是我捏造的。”言下之意便是,他当初并不是故意逼迫,令她生厌也并非他本意。
锦招不语,确实是她先利用的他,但那些令人不快的事也确实发生了,她还不想那么轻易原谅他。
以为这又是冷叙什么新狡猾把戏的锦招,却又听他一转话锋道:“所以如果我把婚约作废,可以给我一次和他公平竞争的机会吗?”
这句就是真情实意在问了,锦招看了一眼云洛,他还熟睡着,眉头紧皱,看起来不怎么安稳。再转头回来看这边,冷叙下颌绷得很紧,神情有些许慌乱,显然是怕她不答应。无奈叹气,怎么把问题抛给她了,这也不是说公平就能公平的事啊,真是的。
“明明是我们更早相遇,他还骗了你,怎么想都是我吃亏。”冷叙继续推销自己:“招招……”
“哎呀,好了好了,让你公平竞争行了吧。”锦招太受不了他这样了,只想先把他安抚好再说:“但先说好,这是你提出来的,就算最后结果不尽人意,也不许反悔。”
对此冷叙并无意见:“那是自然。”
他之前的阴翳一扫而光,好像又变回了锦招第一眼见到时的意气风发:“我并不是在企求你的谅解,也不想抹消自己做过的错事,只是想,让你再正眼瞧瞧我的爱而已,我真的很喜欢你,对不起……”
他又来亲她,这次的吻缓了许多,锦招也回应了一二。
“好吧,其实我也……”锦招其实也不想再和他这样僵着了,便想着要不借坡下驴算了。
但话还没说完,一阵刺激就让她脊背酥软,于是女孩反手便是一拳打在冷叙还在渗血的伤口处,趁他喊疼的时候站起身气鼓鼓走掉了。
“真是死性不改,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