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我、花公鸡,不和明歌差不多的?”
方修连忙抢话,“我搭理你的啊!”
穆清麦摇摇头,“对哦,我和明歌处境差不多,怎么我就不能奋发图强呢...”
宁泽骞不喜她谈论明歌,抬手敲她一下,“你只要不被退学就好,你弟弟比你聪明多了,你家不用你撑。”
时间过得飞快,穆清麦一刻没有松懈,白天在外头和明歌宁泽骞学完,回了寝楼还要跟唐犹笙再复习一遍。
“犹笙,你这里又写错了。”穆清麦声音柔柔的。
唐犹笙却止不住地心烦气躁,一旁的人垂着脑袋凑过来,一股难以忽视的馨香直冲脑门,“知道了!你走远一些!”
穆清麦侧头看她,弯弯眉眼,“怎么啦?是不是害怕了。不要怕!明日考试我们一定能过的!”
唐犹笙望进她带笑的眉眼里,好半晌才懒懒开口,“你离这么近,我怎么写?”
“哦哦!我坐远些,不好意思。”
唐犹笙低着头继续默写着昨日背过的诗句,耳廓悄悄染上红晕。
大考比想象中得来得快,穆清麦看着手上的考卷,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喜笑颜开,忙得不可开交。
唐犹笙转头,轻轻勾唇,可算不像上次一般,只差哭出来了。
穆清麦想给宁泽骞跪下了,好些都是他辅导过的,她挑挑拣拣学了些,先不论对错,竟有大半的题面没空着。
“穗穗,掌院叫你去笃行楼作甚?”
穆清麦红着眼眶,都快着急哭了,“不知道,狗骞,我是不是没考过啊...”
“哭什么,不是也叫我了?”唐犹笙递过去一张素帕子。
宁泽骞一把夺过一手放至穆清麦后脑勺固定住不让她躲,一手粗鲁地拿着帕子撸了两把她的脸,“别哭,我和你一起去。”
唐犹笙看着靠得有些近的两人,眸里冷色乍现,“走吧,还要掌院派人来请吗?”说完,转身离开。
“走吧狗骞。”
“没事儿,不行我就陪你回家去,多大点事,咱俩又不入仕。”
穆清麦加快脚步跟上唐犹笙,闻言摇摇头,“可以自己走,但是不能被退学,爹娘会很丢脸的。只是我没想到...我从未这般刻苦过...还是没过...”
宁泽骞还要开口,苟虞已经站在廊上候着他们了。
“来这边。”见是三人,苟虞也未说甚,转身往笃行楼一旁的湖心亭走去。
三人一字排开。
“你怎地来了?”
宁泽骞摸摸鼻子,“回掌院,我陪她俩来的。”
苟虞冷哼一声,“既然来了,一会儿也免得我再叫,一旁候着吧。我料理完她们俩再找你。”
穆清麦闻言直打鼓。
桌上是一堆杂乱的考卷,是苟虞提前放至这儿的。
他翻翻找找,找出两张试卷来,朝穆清麦招招手,“来你瞧瞧,这是你两次考试的答卷,瞧出什么区别来没?”
穆清麦稳住心神,低头对比着。
“可瞧出来了?”
穆清麦轻轻摇摇头,根本不敢开口。
苟虞指着她摇了摇头,抽出她第二次的答卷,“你瞧,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这一月巾帼班的夫子上课是教授过的,为何会错?”
穆清麦垂着脑袋没吭声。
“不过,我观你这一月也算刻苦,对比上回,已是进步许多,起码,态度上就应该夸赞上一句。”
穆清麦抬头脑袋,双眸晶亮,“那掌院,我会被退学吗?”
苟虞笑笑,“你既这么刻苦,哪还有退学的道理。”说完,他看了看角落里的宁泽骞,重重叹了一口气,“我有些理解你爹为何将你许给他了。”
穆清麦讪笑两声,没有反辨,唐犹笙看向她,平日不是说是儿时戏言么,怎么这会儿哑巴了?
苟虞摆摆手,重新看向唐犹笙,“你亦一样,你的进步,比穆清麦还明显些。这一月夫子教授的可都明白?”
“大半不明白,穆清麦会再教一遍。”
苟虞点点头,“这一月倒是都是些基础的,想来你们俩学起来也不算吃力。不过,你的基础比起旁人差了许多,切记不可懈怠,否则,你只会越落越多,明白吗?”
唐犹笙点点头。
“宁泽骞!”
宁泽骞上前。
“你的答卷,一如第一次精彩,字也进步了许多,瞧得出来,你是下了功夫的。”
“那是!特意找了阮依依请教了许多呢!”
苟虞摸摸胡子,“阮家女儿书法方面确有造诣。你虽顽劣,却明理,也算勤奋,是个好才,不论你将来走不走仕途,切莫丢弃你的天赋与勤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