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江言打车去到了咖啡店。
地狱使者金早就等候她多时。
“我需要你帮我。”何江言上来就直接说道。
金早有预料“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我需要左慈秋的全部资料,包括那tmd何束。”何江言咬牙切齿的说道。
她太想得到左慈秋了,导致自己已经完全失控了。
“你愿不愿意为了得到她——“金故意拖长的尾音裹着尼古丁的焦香,指尖烟灰簌簌落地上,“然后去死?“
去死?
混沌的耳鸣声中,何江言忽然想到左慈秋的面庞,此刻记忆与现实的腥甜在喉头翻涌,她颤抖着咧开嘴角:“我愿意。“
她不仅想死,她还想让左慈秋对此愧疚一辈子。
让她感受一下,替身都死了,她上哪里怀念何束。
下一秒。
话音未落,铁锈味率先漫过齿列。高明手中的棒球棍带起破风声,何江言在眩晕中看见雨夜之中朝她走来的人。
酒杯里底压着何江言的死亡证明开始熠熠生辉。
脑子里呜呜呜的响着,周遭的一切都开始模糊起来,后脑勺的血开始流出。
但是何江言此刻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愉快,等着看我死吧左慈秋。
金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摇摇头对高明说道“你下手太重了,万一她死这里怎么办,处理好她。”
高明笑道“死不了,我下手有分寸的,记得给我打钱哦。”
说完,高明直接将江言绑起来,然后扛到车上去。
迷迷糊糊之中能隐约的感受到两人的声音。
昏迷前的最后知觉是车厢皮革的酸腐味,还有高明哼唱的走调安魂曲。
何江言在黑暗深处微笑,想象左慈秋打开停尸柜时冰雾弥漫的模样。
当那双永远淡漠的美目泛起裂痕,她腐烂的的爱终于能在对方永恒的痛苦中得到安葬。
何江言捡起车上的一片碎玻璃,撩起袖子。
带着恨,在手臂上刻上左慈秋三个字,刻的很深很深,深到对她的恨都要蔓延到心里。
车越开越远逐渐的开离江城。
她也离左慈秋越来越远。
心里空荡荡的,没有对死亡的恐惧,也没有对未知的害怕,有的只是那心如死灰的爱意。
——
从何江言走后,左慈秋心就开始乱跳,不好的预感不断的在脑海之中浮现。
与其说是不好的预感,不如说是关于何江言的死亡通知上的名字一闪而过的红光,化作灰烬。
紧握住胸口的手开始慢慢颤抖起来,她拿起手机给何江言打电话,无论她怎么打对方都显示已经关机。
左慈秋深吸一口气,周遭稀稀疏疏的声音不断的传到耳边,医院,学校,酒店,商场,她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任何关于何江言的消息。
她这些所谓的超能力简直一无是处,她第一次作为神,感受到束手无策的感觉,甚至说自己跟一个废物一样。
一个存心要走的人,无论怎么留,也留不住。
虽然她从来没有在左慈秋面前表现出自己丧心病狂的那一面,但是她对自己很狠,她为了让左慈秋回心转意,她可以去死,去死。
处心积虑,她只为了左慈秋能爱她。
空荡荡的房间里,一片漆黑,然后不知道在何处发出一些细微的声音,声音像滴落的水滴一样,不断的在房间内回响。
她发现周围是非常纯粹的黑,仿佛一个黑洞,一点光线都没有。
她恍惚的睁开眼睛,眼中依旧是一片冷淡没有一点点的波澜。
何江言身体冷,透彻心肺的冷,从晚又哭又流血,导致她身体开始有些发烧。
何江言想动一动,她发现自己手脚被捆住,一动也不能动弹。
无论怎么挣扎,身上的绳子都没有一点点松动的痕迹。
就在此时,房间门打开了,一束光也跟着照进来,何江言警惕的虚着眼。
被关在黑暗里太久了,眼睛突然有点不适应光了。
借着光她终于看清楚了,这个男人的模样,身材高挑,长的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
“你是谁,你们把我在困在这里想干什么。”何江言声音略显疲惫和沙哑,发烧的身体,要爆炸的脑袋,还有心里一只蠢蠢欲动的野兽。
她前所未有的疲惫起来。
“不是你和我们做交易嘛,但是我们的目的要达成了,你的爱人左慈秋,马上就要死了。”高明笑着说道,一边拉开窗帘,阳光照射进来,“你不是也恨她嘛。”
何江言冷笑一声,她虽然没见过左慈秋真正的能力,但是她喜欢的人能是什么很差劲的人吗,“就凭你也伤得了她,屎吃多了把脑子吃坏了?”
“有意思,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和我说话的人,我很喜欢你,所以一直忍着没杀你。”高明笑着道“我给你准备了一份惊喜,稍等我一下啊。”
说完高明有些迫不及待的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