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江言依依不舍的放开她。
左慈秋牵起她的手,上面手伤的位置已经结疤了,不过这小鬼手痒,又把它抠破了。
她拿起一旁的碘伏替人消毒。虽然知道她是怎么受伤的,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要问“怎么受伤的。”
何江言眼看就要瞒不住了,支支吾吾的说道“就是.....不小心打碎玻璃了。”
“嗯,以后还打玻璃吗。”左慈秋语调又冷了下来。
何江言听出她生气了,乖乖的摇摇头“不打了,我发誓以后生气都不打碎玻璃了。”
这人说话,前一秒还乖乖执行,下一秒就开始乱来,何江言说的这些话她都不信。
就在这时何江言的手机突然响起。
她拿出一看竟然是她妈妈。
心头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
她急忙抽出手,给左慈秋示意自己要打电话,着急忙慌的朝小房间跑去,由于太着急了还撞上桌子的桌角,把她疼的嗷嗷叫。
“喂,妈妈,怎么今天有空给我打电话。”何江言紧张的问道。
“我过几天要回国了,我把林医生请回来了,到时候你去找她看看手臂顺便做做测试和治疗。”
“不用了,我过得很好,我可以压得自己病,不需要你带人回来。”
何江言着急,她不想让自己母亲江烟知道自己的一切。
江烟聪明,只要何江言有什么小心思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从小到大,她最害怕江眼那双监控一样的眼睛。
她没有办法办法让江烟知道左慈秋的存在。
这是她瞒着她母亲唯一的秘密。
不能被她发现了。
“就这样说定了,我听房东说你之前退租了,怎么回事。”
“没有什么事情,我搬学校去了。”何江言随便敷衍两下。
“好,过几天见。”
说完两人就挂断电话,这可把何江言愁死了。
到时候要应付江烟就不能往左慈秋这边跑,没事的没事的,江烟工作忙,顶多呆一周就走,这一周只要不露出什么马脚就好了。
何江言安慰道自己。
左慈秋敲门进来,她抱着一个药箱“我看你经常受伤,我把药箱给你,受伤了记得自己擦药,我不可能每时每刻都看着你。”
好温柔,何江言那颗皱巴巴的心又被抚平了“知道了,为了不让你担心,我以后绝对不受伤。”
左慈秋才不信她的鬼话。
“对了,我给你买了酒。”
自从上个月和那啥地狱使者聊过之后,何江言花了一个月时间在自己身上测试,这酒确实只会让超能力消失一段时间,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左慈秋不开心瞥了一眼她。
之前喊自己戒酒,现在纵容自己喝酒。
一天天的没一个正形。
“给我买酒干嘛。”
何江言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给你赔罪,我上次做的不对。”
左慈秋信了。
她去拿出两个酒杯,给何江言热了一杯牛奶递给她“拿去喝。”
何江言有些胆怯,她真害怕左慈秋给自己倒酒。
左慈秋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酒。
看到这个致死量,何江言笑着看着她一饮而尽“怎么样,好喝吗?”
左慈秋只觉得嘴巴有点泛苦,味道差强人意的“不好喝。”
左慈秋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戒酒,可是戒了一个多月了,她对酒已经不太感兴趣,难得喝一下都觉得苦的惊人。
也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怎么喝下去的。
何江言点点头,目的已经达到,现在就等那药过几天发挥作用了。
“那我去洗澡了,你早点休息。”何江言说道。
左慈秋有些失落的看了她一眼。
今晚又不一起睡?
何江言这种神经大条,才没有注意到左慈秋的眼里失落,她还高高兴兴的回房间换衣服了。
她的情绪如同深秋的晨雾,轻轻笼罩在心头,虽不张扬,却弥漫着淡淡的忧伤。那细微的变化,仿佛一片落叶悄然飘落,无人察觉,却在她心中激起涟漪。她的隐忍,像是一盏微弱的灯,在寂静的夜里独自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