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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4【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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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还爆了两个热搜。

大概就是L.M科技市值又高了几个度之类受众没这么高的金融新闻,但因为他的脸,热度一直居高不下。

微博上还有几张他剪彩的图片。

明穗点开,视线无意中一瞥,突然落在他清瘦漂亮手腕上,金表就戴在上方。

金表的样式和款式她都很熟悉。

那是顾老先生送给她的。

可如今戴到了傅远舟手上。

失忆前的自己竟然也把这个送给他了吗?

明穗盯着他手腕上的金表,又想着王经理的事情,脑子里混混沌沌想起——

好像高中也有过那么一次,他为她出头的事情。

那阵子的天比现在还要冷一点,连绵的雨,到处闻起来都是一股潮湿味儿,空气中雾蒙蒙的水汽。

这不见天光的日子,也是明穗记忆里最为昏暗的一段时光。

顾谨言因为突发心梗去世了。

其实先前也不是没有过征兆,顾老先生年轻时吃过太多苦,身体一直不太好,特别是这大半年来,他有时候喘得连说话都困难,大半夜疼得睡不着觉,身体日渐消瘦。

只是谁也没想到最后的日子来得这么快,明穗下午的时候还笑着跟他说再见,深夜就收到了他离世的消息。

顾老先生去世之后,留给明穗也只有这么一块表。

明穗当宝贝似的寸步不离地放在身上,她当时还在读高三,学业和演艺事业的双重压力,让她拼命忍着情绪。

明婉之和明朝一向忙,顾不上她,也经常不在家。

家里空荡荡的时候,明穗晚上经常做噩梦,哭着醒来的时候,只有握着那块金表时,才能让她心情稍微静下来。

晚上睡不着,早上自然也集中不了心情上课。

她眼底都是黑的,经常来到课室就趴着。

临近高三,傅远舟来上课的次数也多了,他手抄在兜里,有一搭没一搭跟前排的男生聊着天,余光里见到有人坐进来,他撩起眼皮,像是有点顾及她情绪似的,散了周围的人群,才拉近距离,掐了她脸颊一下:“昨晚又做贼去了?”

明穗没心情跟他吵,一把拍开他的手,换了个方向接着睡。

这两人当同桌这么久以来,一直以来都是吵吵闹闹,周围的同学也都习惯了,没当回事。

课室里人声喧嚣,后排的男生在打游戏,喊爹骂娘地非要让对方叫爸爸,声音越来越大。

明穗睡得不舒服,朦拢中似乎感受到了身旁的人做了什么,后排一下子久没声了。

紧接着,少年傲慢又好听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喂,放学我送你回去。”

傅远舟会这么说,是因为当时有一批职校的男生正在缠着她。

流年不利,坏事麻烦事都扎堆一起来。

明穗也不知道怎么招惹他们的,放学总被他们堵在小路口,问为什么,为首的男生叼只烟,跟周围的人笑成一团,流里流气地应她:“老子喜欢你啊。”

明穗从小在福利院长大,没爹没娘没钱的时候,遇见这样的事儿多了。

她更知道,对付这种人最好最省心的办法就是报警。

那批人果然被抓。

但明婉之总觉得不放心,傅远舟会提出这个建议,估计也是受了明婉之的嘱托。

明穗没怎么放在心上,一是觉得没必要,二是她情绪不好,只想自己待着。

于是放学时傅远舟让她等他的时候,她总是提前走。

傅远舟刚开始还能跟上她,后面几天根本就不见影了。

这人向来是个没什么耐心的,天天送人回家这种事不是他的风格。

明穗握紧书包带,睫毛垂下来,沉默着朝熟悉的小道一个人回家,脸上的情绪看不太清。

晚上依旧睡不着。

明穗蜷缩在被子里,手机握着那块金表,上面棱角刺得她掌心生疼,她用力眨了下眼睛。

次日醒来黑眼圈又加重了点,她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沉默又孤寂把金表收进书包里,用力拉上拉链。

课室门口撞见傅远舟,两人抬眼互相对视了眼。

都没说话,各自回了自己的座位。

明明是同桌,中间却像隔了条黄河,泾渭分明。

这是一场莫名其妙的冷战。

傅远舟只是不跟她说话。

明穗看见他眉眼舒展,神情一如既往的嚣张跟张扬,不知道跟着相熟的男生聊什么话题,氛围轻松。

明穗有点想吐,胃酸像是都浸泡到心脏了,腹部一阵一阵绞痛。

她咬着唇,到厕所一看,果然见血了。

幸好卫生巾随身携带,她垫了张。到下午的时候已经坚持不住,冷汗频出,她跟班主任请了假,提前放学。

走在路上,冷风毫不留情,像刀子割在脸上,跟腹部的绞痛一起,明穗消瘦的下巴都藏进围巾,脚步越来越慢,她停下来,忍受不住蜷缩着蹲在地上。

几双脚步突然停在眼前。

职高那群男生勾肩搭背的,脸上还带着点伤,明显刚打完架,他们看见蹲在地上的明穗眯了眯眼,幸灾乐祸转头:“均哥,冤家路窄啊。”

柴均掐灭了烟,情绪意味不明:“让我好找。”

明穗面无表情,理都不理这群人,忍着腹部的疼痛,站起来径直绕过人往外走。

没走两步,被人拉着书包带扯回来。

包里还放着金表,明穗脑袋轰得一下,反手将书包护得更紧,往后退:“不要碰我书包。”

不说还好,一说柴均像是来点兴致,笑了,“这么宝贝啊。”

他骤间变脸,直接恶狠狠伸手去抢她书包。

对面人多势众,明穗本来就不舒服,几个男生桎梏住她的胳膊,没撑一会,书包就被人抢走。

明穗气得手都在抖,死死盯着他:“还给我!”

柴均慢悠悠地笑了,明目张胆拉开书包的拉链:“我倒是要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课本、试卷、习题册一本接一本掏出,仍在地上,踩上肮脏的脚印。

柴均一脸嫌弃:“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

等到掏出那块金表,柴均敏锐地意识到明穗的眼神变了,他顿住,指尖故意勾着金表带:“想要这个?”

明穗死死盯着他,伸出手去抢:“还给我!”

柴均猛地往后退,几个男生也死死拉着她胳膊,她动弹不得。

柴均把金表举得高高的,笑着好整以暇:“想要回去,简单啊,亲我一下就还给你呗。”

周围瞬间开始起哄。

“这哪够啊,均哥。”

“带回去,带回去呗。”

“兄弟们都多久没开过荤了。”

这些人毫不避讳的黄腔让明穗觉得恶心想吐,她眼神越来越冷,盯着柴均,一字一顿:“你、做、梦。”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拒绝,柴均也没了脾气,他脸上仍然是笑着的,眼里却没有笑意:“——可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这表看着还挺值钱的,不过老子不稀罕。”他把金表重新塞进书包里,看着还挺配合地把书包还给明穗,下一秒,倏的将书包甩出长廊的栏杆。

这条长廊是著名的观光景点,水流很急。

明穗眼睛猛得缩小,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甩开按住她的人,身体差点越过栏杆去接书包。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书包噗通一声掉进水里,冬天水流急促,将书包越运越远。

明穗脑袋轰得一下,只觉得世界都崩溃了,她再也压不住情绪,全身颤抖着,背过身朝着向他走过来的柴均脸上,用力扇了一巴掌。

用力很大,柴均脸上瞬间鲜红的掌印。他幸灾乐祸的笑意彻底顿着,冷着脸直接去扯她的头发:“老子还真的给你脸了——”

下一秒,他的手忽然被人重重扯开。

傅远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他踹了柴均腹部一脚,拉着明穗的胳膊,将人护到身后,眉眼里都是浓重的戾气。

柴均被踹得往后退了几步,喉咙又艰难挤出几个字:“又是你……”

职高的男生见状立刻冲了上来,傅远舟把明穗推远了点,自己跟他们扭打在一起。

这群人本来就是混混,打架是家常便饭的事,可这么多人对上傅远舟,愣是一点好处也没占到。

他扯过一旁冲上来的男生的胳膊,直接用力摔向另一个人,趁着空隙,又往别人腹部踹了一脚。

拳头砸在□□的声音,男生们哀嚎咒骂声,一下又一下地响起。

明穗腹部绞痛越来越明显,她唇色苍白,靠着栏杆缓慢蹲下身,蜷缩成一团。

视线模糊之际,看见职高的男生仓皇爬起来逃跑,傅远舟没管其他人,目标明显拎着鼻青脸肿的柴均,拽着他往明穗这边来。

“道歉。”

傅远舟冷冷的嗓音夹着怒火,他直接往柴均腿弯处踹了一脚,柴均惨叫一声,跪在明穗面前。

傅远舟扯着他头发,强迫他抬起头,冷声:“听不懂是吗?”

明穗蹲在地上,疼得眼前都看不清了,她捂着腹部,嗓音带着颤:“傅远舟,我的表……”

傅远舟楞了下,被柴均抓住这一秒反攥着他胳膊往下拉,朝他脸上揍了拳。

他头偏向一侧,唇角流出淡淡的血痕。

柴均趁机跑了。

傅远舟没追,漆黑的视线盯着急促的河流,没有犹豫,脱了校服外套。

等明穗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胳膊撑着栏杆已经跳了下去。

南方的天气不比北方,冬天没有零下几度过,却也足够冷得刺骨。

少年在水里泡了大半小时,手里拎着她书包,头发湿漉漉搭在额前,唇色都冻苍白了,还仰着下巴,张扬道:“你这书包还挺防水。”

他全身上下都是湿的,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干的纸巾,只是把自己手擦干,拎出那快表扔给她,“一点也没坏。”

明穗懵了,她看着手心的金表,酸涩的情绪涌上眼眶。

也许是生理期让人变得脆弱,又或许是失而复得的悲喜,抑或是其他什么更重要的原因。

明穗看着浑身湿透的少年,忽而有点想哭,眼泪根本就忍不住,啪嗒啪嗒地落下来。

傅远舟当时坐在栏杆上,手臂撑住一角,袖子被拉上去,露出节瘦削白皙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

他楞了一会,眼睫都是湿的,松散垂着,居高临下地看她,忽而嗤笑了声,欠了吧唧地说一句:“有什么好哭的。”

少年就着栏杆跳下来,瘦高身形在眼前投下重重阴影,纸巾递到眼前。

他漫不经心地靠蹲下来与她平视,冷淡嗓音里夹杂一丝不太能听出来的温柔。

“这不是给你报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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