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我哽了一下，还是没忍住眼里泛起泪意，傻子做多了，心肠也变软了，倒显得我有些狼狈，我索性破罐子破摔，不敢看沈鱼的表情便盯着他胸前衣襟一口气道：“若你并非真心，为何不顺着谋逆之罪处置我，你若认真看看我，也未必不会因我心生喜欢……”

后面的话讲来有些羞耻，我声音越来越小，还是硬着头皮说完了。

沈鱼没说话。

我擦擦眼泪，动作间偷偷去瞄他的脸色。

他似乎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有些怔然，半天才回了神，想要开口。

我却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若他真开口回绝了我，我便连半点转圜余地都不在了。

我揪着沈鱼的领子，心一横，闭着眼凑上去，贴住他的嘴唇。

只要堵住他的嘴巴，便不担心会有令我伤心的话说出来了。

沈鱼的唇，很软。很好亲。我啃了啃他的嘴巴。

沈鱼没拒绝，他大概是被我的僭越给惊住了。

唔，说起来，我是不是第一个敢轻薄皇帝的人？

可我这倒也不算完全的欺君之罪，我心想，毕竟沈鱼他自己曾在我病榻旁许诺过的，待我好了，便随便我怎么咬。

冲动完了，我有些心虚地看着沈鱼唇上的牙印。

虽说我连死罪都敢犯，可侵犯皇帝领属跟侵犯皇帝本人是两码事。

我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沈鱼嘴唇的伤口上，却被他一把抓住。

我缩了缩脖子：“不小心的。”

沈鱼看着我，表情不明，几息后，他忽然伸手从旁扯来一床锦被把我罩在里面。

我：……！！！

待我挣扎着从一团棉絮里探出头来时，沈鱼早已离开。

留我一个在他的寝宫里不知何去何从。

什么人嘛。

破人。破人。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