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国庆节原计划去香港购物，在听说裴清老家每年国庆需要捡茶籽后，陈森积极表现，好说歹说喊着裴清带自己回老家，要和裴清一起上山检茶籽。

裴爷爷“你这还没结婚就过来捡茶籽想什么样子。”

陈森“就是还没结婚就要好好表现呀，正是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好考验我的时候，我可得好好表现。”

裴奶奶“你们计划什么时候结婚啊？”

陈森“这得看叔叔阿姨和清清的意思呀，我彩礼都准备好了。”

裴清看向裴爸爸裴妈妈“爸、妈，后年五一怎么样？要不要合一下八字看看有没有适合我们的好日子？”

裴爷爷“五一国庆都是好日子，国家选的日子肯定都是好日子。”

裴爸爸“那我硬是想多留你两年都留不住了啊！”

裴妈妈“哎呀，儿孙自有儿孙福。”说完又和裴清说“你去把你爸那套牛仔外套找出来给小陈穿。”

见裴清走出房间，陈森问“叔叔、阿姨，你们对婚房和彩礼有什么要求吗？我目前可以在长市首付一套房写清清的名字，我现在的工资也能供房贷，以后工资都交给清清管。彩礼之前听清清说你们这边是15万左右，我准备了20万，不够的话家里还能帮衬点，我爸妈的意思是要是清清想自己创业做教培，能帮我们在长市盘个门面。”

裴妈妈“你这住在长市你爸妈没意见吗？”

陈森“他们都知道的，也早就心里有数了，和清清在一起的第一年我就和他们说过未来的计划，他们没什么意见。”

裴爸爸“你以后是准备要几个小孩子呢？”

陈森“我不太喜欢小孩子，最多一个吧。”

“你爸妈……”裴妈妈还准备问什么，听着裴清走近的声音，没有再问。

“妈？是不是这件啊？”

“是的是的。”

裴清看着陈森穿上自家老爸的牛仔外套，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哈！你穿得像唱戏的！”

裴爸爸个子比陈森高大，加上平常喜欢买些宽松的衣服，陈森穿上后袖口长一截，让本来就腿短的陈森更显个子矮。

几人换上衣服鞋子、戴好帽子、背好挎篓后向茶籽山出发。

裴清像个猴子一样，熟门熟路带着陈森找茶籽最大的几棵树，爬到树上摘下两颗递给陈森“三木哥，你看这个茶籽！是不是超大一颗颗的？”

接过裴清手里的茶籽，看到裴清的头从树枝叶中冒出来，眼睛亮到茶籽树上的茶花成了陪衬。来不及听陈森的反馈，裴清又快速从这根树枝转到了另一根树枝，陈森看着从一棵树转到另一棵树的裴清，生怕她从树上掉下来摔了。“你小心点，别摔了。”

“放心，我从小爬到大的，树很结实的，不信你上来试试！”

“别别别，当心点。”

“我拉你啊！”

陈森在裴清的怂恿下，颤颤巍巍爬上一棵看上去很靠谱且粗壮的茶籽树上。

树上的风景和树下不一样，树下只能看到树叶交错中的天空和长满阴地蕨快走不出路的潮湿地面，树上原本一辆朵的茶花，视线拉远后变成了成千上万朵白，点缀在这墨绿间，像太阳下被风吹动的湖面，墨绿的树叶是水，散落的白花是打碎在水面的太阳。

“清姐！你和你男朋友都来摘茶籽呀？”对面山上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

“是的呀！”

“吃不吃凉薯？”

“你有吗？”

“我们去挖呀！”

“好嘞！来了！”

裴清转过头朝陈森说“三木哥，走！我带你去挖凉薯！”

摘茶籽不到一小时，裴清的注意力就从摘茶籽到挖凉薯。陈森不知道裴清口中的凉薯是何物，跟着她从树上下来直奔菜园。

陈森看着裴清用柴刀砍了一根大拇指粗的灌木，剃掉侧枝后递给自己一根。“这个，一会儿挖凉薯用。”

裴清和邻家小妹妹相约在自家菜园子里，找到一块地，砍去作物的藤蔓就开始挖。

灌木枝带出一挫挫的土，废了很大力气才挖出一个表皮颜色像土豆形状像红薯的东西。

“不行，用这个挖不出来，你带了挖挖不？”

“带了带了”

“早说呀！”

“清儿！你们在挖凉薯啊？”

“是的！你要不？”

“帮我挖一个！”

“好嘞！”

“你到我家去挖，你家的太小了！”

“好！”

“多挖一点！”

“要得！”

不一会儿，挖凉薯的人从三个变成了六个，全是村里还在读书的小孩子们。

裴清家菜园子挖了去邻居家挖，今天裴清的主要作用就是挖凉薯。

陈森看着本应该装茶籽的篓子里装了大半篓子凉薯，果然，清清还是个小孩子。

裴清洗好凉薯把皮撕掉递给陈森一个白如栀子花的果子。

陈森以前在菜市场见过这种凉薯，但对未知事物不是很好奇的他从未买过，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轻咬一口，和马蹄口感差不多，清甜多汁、脆脆的、很解渴。

“好吃不？”

“好吃！”

“那我多挖点回去。”

“够了够了够了！”

陈森第一次在山上吃饭，饭菜混着山间的青草树木泥土的气味，像野炊一样。

上午以挖凉薯结束，下午的裴清还是挺卖力的，摘了一蛇皮袋半，陈森是新手，和裴清加在一起一共两蛇皮袋。

裴爷爷“你这就是来玩的。”

裴清“我这些茶籽可比你的干净多了好吧，你那里面全是树叶充数量的，我们的是纯茶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