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发现是刚刚两个女生中的一个，不解地问“怎么了？”

“你能要他给我朋友道歉吗？我们要他道歉！”裴清顺着女生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正式也在操场上打球的另一个班同学。

“啊？”裴清怀疑自己听错了，顺带怀疑眼前的女生脑子有问题。

“那个屌毛欺负人，把我朋友都欺负哭了。”

“帮不了。”裴清满脸黑线

“你不是学生会的吗？”

“这跟我是不是学生会的有什么关系？”

“你们学生会的不就是要管纪律吗？他都把我朋友欺负哭了，你们也不管吗？”

“那你去找老师吧。”裴式无语。

女生见裴清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又拉自己朋友走到计分架上坐着了。裴清休息了几分钟，抱着篮球走到篮球场上，问正在打球的男生

“嗨！比一下吗？”

“你和我们比？”男生惊讶

“对呀，比比不？”

“怎么比？”

“比投篮怎么样？5个球，随便一分两分三分，谁的分高谁赢。你们可以分开投，也可以选一个人来投。”

“输赢怎么说？”

“请喝饮料？”

“行！”

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站出来，“我来！”

裴清和那个男生一人一个球换着投，男生上来投三分，没进，裴清进2分。

第二个球男生三分进了，裴清进2分。

第三个球，男生三分进来，裴清没进，男生领先2分。

第四个球，男生2分进球，裴清进2分，男生还是领先2分。

第五个球，男生篮下进球，加1分。见裴清从来没投过3分球，男生直接说“你输了。”

“我还没投呢，你怎么知道？”裴清拍着球走到三分线外，像扔铅球一样把篮球朝球筐扔过去，进了。

“平了，再加一个球！”裴清说

男生也投了个三分，碰到球筐，蹦了蹦，转出去了，没进。

裴清学着男生走到球筐下，一个打板，进了，一分。

“你喝什么饮料？”见裴清赢了，男生问。

“阿萨姆，谢了！”

“愿赌服输。”

“练练吗？我也是才学的，正好每天中午在这儿一个人拍，没搭档练习。”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是女生，不太方便，碰到磕到不太好。”

“那我们打斯文一点？”

“也行。”

几人练习了会儿，去买饮料的路上裴清问

“八卦个事情不？”

“什么事？”

“刚那女生跟我说你们欺负了她朋友？”

“听她放屁！TM的不知道在哪里学的欺负我朋友，把我朋友篮球抢了跑到女厕所，还对我朋友说不进女厕所拿篮球就不给他，简直不要脸，真以为全世界都要讨好她们啊！不要脸！”

“还好还好！”裴清心里感概没有一时脑子热瞎出头

“好什么？”

她刚找我，要我让你们跟她和她朋友道歉。”

“想都别想！痴线的一个个。”

男生见裴清还准备说什么，补充道“这个要求口都不用开，我也知道你是上次那个指挥，还是学生会的，但不管你什么职位、再怎么说都没用，我们是不可能会跟那种人道歉的。”

几人讨论着买完饮料，看时间也到了一点半，相互加了扣扣约有空中午在操场练习。

回到操场后裴清抱着球又开始试手感，十几分钟后，李禾柳冲裴清喊“清清！走啦！”

裴清感觉现在自己怎么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她还记得第一次上解剖课，老师每个桌子上抬了一个箱子，大家都以为箱子里的是石膏，还开玩笑拿着股骨当孙悟空的金箍棒在打闹，只是手里的石膏有股说不出来的怪味。

和裴清一样，也有几个同学闻出来味道不对，但觉得是石膏本身的味道，没当回事。

老师上课说这个是真人的骨头时，放眼望去，都在双手合十嘴里默念“菩萨保佑、不知者不罪！驱魔驱邪！”。

以至于两个月后某个同学因阵雨淋雨后不洗头导致高热，三天没退烧，嘴里还在念道“我就知道，他还是没放过我，就因为我没给他们烧元宝求原谅。”

还有一次看标本房里面有用福尔马林泡着这各种月份的胎儿标本，裴清被一个蓝眼睛的婴儿头标本吓到了，好几天在宿舍晚上，哪怕宿舍里有好几人，哪怕离这几人只有一墙之隔她就算憋到膀胱爆炸都不敢一个人上厕所。

那个婴儿头标本只有半个头，侧面能看到婴儿的脑部组织，半边脸一个眼睛睁着，裴清莫名其妙与其对视，看着这张脸就感觉这个婴儿眼睛应该是蓝色的。

标本房中的各标本都用透明盒子灌满福尔马林后密封着，冲击最大的还是看大体老师的时候，一个长方体的不锈钢方盒打开，扑面而来的无法言喻气味。透明黄色液体下，是一个一半有皮肤一半去除了表皮，只有一块块肌肉的女性大体老师。顿时就有好几个人跑到教室外开始吐。

疾病学在实训教室看到玻璃展示柜台里面满肠子的蛔虫，还有比人还高的绦虫，一幕幕都让人从震惊恐惧到麻木。从一开始大家惧怕骷髅，座位也要离骷髅远远到到现在熟视无睹。

以至于第二学期学习妇科护理第一节课，大家观看高清□□顺产带侧切的血淋淋场景时才意识到，自己已锤炼到无法通过屏幕通感了。

回到裴清拜神的第一天，学生会

陈森“你又在默念些什么呀？不是考完了？”

裴清“先人莫怪！小辈无心之举，等回去了给你烧纸钱。”

陈森“什么鬼，你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