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你走了半个山头,看你睡的那么舒服,我不爽。”
“你!”蒲东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张口又说不出什么,“真是小气!”
说着,蒲东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仰头喝尽,就在他给自己倒第二杯的时候顺道问了莫风花一声:“你喝不喝?这茶水不错。”
莫风花回头看了一眼:“尝尝。”
蒲东又翻过来一只茶杯,给他也倒了一杯。
随后,蒲东便问了他一声:“我的房间在哪?”
莫风花在房间里简单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异常后就回到了桌子前,听到这句问话后,他抬手朝隔壁房间指了一下:“那间就是。”
蒲东往那边的墙面看了一眼,没有应话。
他将杯中的茶水饮尽,放下杯后才略带试探性地念了一声:“其实我睡哪都行,我又不占地方,你干嘛非要把我分出去?”
莫风花闻言抬起头:“你刚才不说!”
“我也没想到你一上来就要两间房,我以为你又是什么毛病……”
话音未落,蒲东立刻住了口。
莫风花蹙着眉瞪着他:“什么毛病?我这才跟你认识了几天,我有什么毛病惹着你了?”
“……”蒲东低头喝着茶水,也不敢吭声,谁让自己身上不攒个银钱,到了用时都用的别人的。
“既然你不需要,那你下去跟刚才那个老板说一声,把你那间房退了就行。”
“可我刚才都没露面,老板看见我也不认识我,要不还是你去吧?”
“……”莫风花怒气起来后反倒一阵无语,“懒猫。”
等到莫风花再推开门的时候,带着一阵饭菜香和热酒的香气。
“好香的肉啊,送我一份怎么样?”莫风花闻声看过去,只见那只妖精化形都没化好,身上还带着蛇的痕迹。
“这个时节,你们不该准备一下冬眠了?”莫风花带着几分不屑的笑意看着那只蛇精。
那蛇精听见这话站在原地愣了一下,像是对他的话感到意外,随后才笑道:“不着急,冬眠之前总得先做好准备。比如……吃几个人什么的!”
话音没落,蛇精就长大了嘴吐着又细又长的蛇信子,一双带着妖气的竖瞳亮起幽森的绿光,一副准备把酒和莫风花一起吞进肚子里的准备。
莫风花的佩剑落在了屋里,他一手运着气,一手端着今晚的餐食,目光在那只蛇精身上打量着,看它的弱点在哪。
就在蛇精的蛇信子离莫风花不到几尺的距离时,蒲东忽然挡在了莫风花的跟前,身后竖起四条猫尾,双手不知何时化作了利爪,头顶多了一对猫耳朵。
莫风花没看到的是,蒲东的尖牙已经漏了出来,瞪着一双金黄色的竖瞳以自身的妖气将蛇精的进攻压在了原地,并告诫道:“马上都要入冬了,这个时候你已经发挥不出全部的妖力,劝你不要自找麻烦。”
“又是你!”蛇精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句话。
莫风花在蒲东身后听见了这句话,不由得把目光偏向了蒲东身上:“你认识它?”
“夏天的时候和它打过一架,手下败将而已。”
他说这话时其实并不轻松,蛇精的攻势并没有减弱,反而在不断加强,试图把蒲东反吞了。
但是察觉后蒲东也在暗自加强力量,最后以蛇精转势溜走而告终。
蛇精一溜,蒲东立刻收起妖力拉上莫风花就往屋里钻,还反手将门关上,门框关紧时才松懈了力量。
莫风花将晚饭放下,看着他扶着门框稍显吃力的样子,跟他说:“一只蛇精而已,我自己也能应付,你的妖力既然还没恢复,何必逞强?”
“谁说我逞强了!”蒲东“蹭”地一下站起身来,佯装无事,“我是看你手里端着我们今天的晚餐,万一跟他打斗的时候撒了怎么办?”
说着,蒲东走近桌子,拿起那瓶温酒倒进了杯子中,端起酒杯先是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好香啊!还是你们人类会享受!”
“……”见他执意避开不提,莫风花也不再问下去了,而是拿起酒瓶把剩下的倒入杯中,一饮而尽。
前几天,蒲东就念着,如果有酒有肉的吃上一顿就好了。
今天实现了,蒲东毫不客气地吃到了酒足饭饱,甚至看着瓶中最后一口酒还要塞给莫风花,让他下去再要一瓶。
莫风花无言地接过酒瓶子,朝蒲东的脑门上敲了一下,看着他吃痛的样子才把酒瓶放在了一边:“要不是看在你之前为了救我耗费大量妖力的份上,真以为我乐意这么破费?”
蒲东摸着被他敲痛的地方,收起了心思。
莫风花还提醒了一句:“我是还剩下盘缠,但是剩的不多,只是勉强够回到我家而已,你把某些心思收一收。”
“既然剩的不多还不用法力回去?那样还能再省一些盘缠。”
“等到盘缠彻底不够用的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