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志业伸了个懒腰看向客厅挂着的钟：“都九点半了，肯定饿啦。你们在吃什么？”他走过来巡视了一圈饭桌。

“我们就吃点青菜，你姐那懒丫头叫她去给你炒个鸡蛋鸡蛋都不肯，白养她了。”秦建国咽下嘴里的食物忙不迭地回答道。

“爸，早饭都是我姐做的，她要懒就得你做饭了。”秦志业不满秦建国这样骂秦秋玉，要是张春莲骂她他可能不会顶回去，但是秦建国这个除了上班啥事不干的人，他可不会客气。

秦秋玉全程没说话，心里却在想：早上匆忙起来弄早饭，倒是忘了薅秦志业这家伙起来帮忙了。明天一定叫他起来，大小伙儿一个的不能吃白饭。

“那不是她应该做的吗？不然养她干嘛？”秦建国不以为然。

“可是……”秦志业还想反驳他，但是秦秋玉拉了一下他，眼神示意他别说了，他才住嘴。

但是秦志业听话住嘴了，秦建国却越来越觉得自己有道理，开始滔滔不绝：“我养她十八年了，要是活都不干还不如当初就把她送人，而且你咋胳膊肘往外拐的？我都是为你好，一个星期才回来一次，早饭连个鸡蛋都没有，这像话吗？”

这下别说让秦志业忍了，秦秋玉都忍不住了，摔下筷子就怼道：“你要那么心疼志业怎么还放他去寄宿学校呢？他一个星期才能回来一次还不是你们造成的？一个月才在家几天啊，吃再好也没用。”

这是上辈子秦秋玉就不满的人，才12岁的小孩就丢去寄宿学校。就算那个学校好，但是长期不在家，秦志业后面跟这个家越来越离心，后面叛逆期，在外打工的秦秋玉经常接到张春莲的电话说秦志业去哪里哪里鬼混，整天跟她顶嘴。

好不容易歹竹出了个好笋，全让他们作没了，秦志业也才18岁就没了。

“就是就是，我都说不要去寄宿学校，你们非要我去。”秦志业在旁边帮腔，他早就对读寄宿学校不满了，吃的食堂大锅饭，住的十几个人的集体宿舍，吃不好睡不好的。

可是张春莲总是说花了多少心思多少钱才把他送进这所学校的，搞得他有意见也不好意思提。张春莲确实是为了他好，这学校相对来说也算可以，但是他真的不喜欢寄宿生活，那些舍友总是不洗澡，宿舍臭烘烘的，去吃饭得抢先排队，不然就是一些残羹剩饭。

“秦秋玉，你怎么说话的呢？”秦建国厉声训斥道，“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说你一句顶十句，我看你读那么多书都白读了，最基本的尊重长辈都不会。”

转过身却对秦志业哄道：“那都是为了你好，我们花了多少心思才拜托你叔把你送进那所学校的？你叔都说那所学校好了呢。乖乖听话，好好念书，考个好大学光宗耀祖，爸爸啥都依你。”

“知道了。”秦志业蔫蔫地回答道。他就知道改变不了读寄宿学校这个事实。

这前后不一样的态度，秦秋玉冷哼了一声，没再理会秦建国，低头继续吃早饭。

秦建国却又不满地道：“吃什么吃呢，还不去给你弟煎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