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年有些茫然地抬眸看他,“什么?”
“我说,让你脱衣服。”邵总仍端着他那斯文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作呕,“你自己说的,只要是你能做到的,你都答应。”
“脱衣服这么简单的事情,你总不会做不到吧。我现在随便叫个会所里卖/屁/股的少爷来,他们可乐意着做呢。”
在爱意里成长、在城堡中长大的小王子哪听到过这样话。
岁年的脸颊更红了些,只是这次是被气红的,配上他冷白的肤色与眼中的怒色,竟有种灼灼不可使人直视的艳丽。
“你闭嘴!”清亮的嗓音里压抑着怒气,却骂不出一个脏字。
“假清高什么。”邵总嗤笑一声,“会所里那些少爷图钱,你这小少爷不也是为了钱来的吗?你们有什么本质区别。”
【年年,你别担心,好好待在学校里,公司的事情爸爸妈妈会处理。】
【岁年,你没听说你家的事吗?伯父伯母最近到处筹钱,好像是因为资金链断裂的事。】
【岁年,你在哪里?我看到好像有一伙人闯进你家了,像是来要钱的。】
资金链断裂、要钱……对,他确实需要钱。
凌宴洲就这样看着那双本该亮晶晶的眼睛里渐渐暗淡下去。
“好……我脱。”
“早这样不就行了。脱一件给你一千万,全脱光再追加五千万。”
岁年垂眸,纤长的手指落在衬衣的扣子上,慢慢往下。
天气炎热,他穿得不算多,衬衫里也仅有一件低领的打底衫。他将两件上衣都脱去,上半身就完全光/裸了。
雪白的奶油上点缀着颜色浅淡的小樱桃,看起来极为柔软可口。
“这才两千万,继续。”邵总点点头示意。
岁年面无表情,将手指按在腰带上,“咔哒”的清脆声音响起。
他的动作很慢,邵总看着想亲自上手帮他脱。
“差不多够了。”凌宴洲忽然起身。
他脱下西装外套,快步走到岁年身后,将衣服盖在了他身上。
他比岁年高上不少,衣服一罩下来,顿时盖住了岁年的上半身与臀部,仅有一小截大腿和纤细的小腿仍暴露在外。
邵总本想一饱眼福,却没想到被凌宴洲中途打断。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凌宴洲神色冷肃,以一个保护性的姿势站在岁年身前,恰好将岁年挡了个严严实实。
邵总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转变了神色,笑道,“没想到凌总也对岁小少爷有兴趣,那我就不夺人所好了。”
他慢悠悠地起身,准备出门,路过凌宴洲边上的时候,轻声耳语道,“酒里有些助兴的小东西,凌总玩得开心。”
真畜/牲啊。
门关上后,凌宴洲赶忙回身,接住了软倒下去的岁年。
“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岁年动了动唇,凌宴洲却只听到一句虚弱的“不能让他走……”。
“别管他了,你难道还期待他真的对你做什么吗?”
凌宴洲心中憋闷,一腔莫名的怒意无处发泄。他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
生气岁年的不自爱?
可是将岁年逼至这样的境地,难道没有他出的一份力吗?他刚刚明明早就可以阻止邵总的。
“我也可以给你钱。”凌宴洲抱起岁年,将他放在沙发上。
动作间,西装外套散落。凌宴洲看着那片雪白,僵着身体将衣服再次盖上。
但岁年似乎是热极了,没过多久,衣服再次被他踢开。
凌宴洲无奈地一手握住那在沙发上无意识踢蹬的脚踝,一手按了铃叫人过来。
当然,外人进来时,凌宴洲将岁年再次裹得严严实实,牢牢抱在了怀里。
岁年背对着门,双腿分开跪坐在沙发上,臀部则骑在凌宴洲的大腿上,肩背被西装外套盖得严严实实,脑袋也被凌宴洲的手往下压,严丝合缝地埋在身下人的肩头,让人看不到他的脸。
即便如此,看着黑色沙发上的光/裸小腿和那两条环着凌宴洲的白生生的胳膊,侍者们也能猜到外套下是怎样的春光。
所幸在这种场所工作久了,他们都很有职业素养,目不斜视地解答了凌宴洲的问题。
凌宴洲问过以后,才知道邵总加在酒里的只是一种常见的助兴药,发泄几次应该就没事了。在岁年身上反应大,是因为他还连喝了三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