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没等两天,浆果的颜色就变得越来越深,摸起来也软了许多,似乎不能放了。乌伦只好选择将它吃掉,浆果已经不止是熟透了,甚至还有发酵的味道,多了几分刺激感。
早知道不会有种子,也不能靠插在土壤里生根存活,他就早一点把它吃掉了。虽然发酵了也不影响,但乌伦还是更喜欢新鲜浆果的香甜味。
乌伦边吃边分析,这种浆果看来跟巨果一样,果子跟种子是分开长的。
在整株浆果的茎叶上应该能找到种子。
等吃完最后一颗浆果,乌伦的嘴巴上已经染上了果汁的颜色,甜甜爪爪做了下清洁,乌伦刚要去睡觉,就忍不住打了个嗝,甚至还觉得有点微微发热。
以为是雨棚里温度太高了,乌伦干脆出去透透气,想吹吹风。夜晚的凉意扑面而来,感觉很舒服,但乌伦很快就适应了,身上的发热也并没有减退。
乌伦摇摇毛茸茸的尾巴,抬头看了眼远方的月亮,月光给这片大地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乌伦有些兴奋的决定去巨果地里看看,却不知道为什么,摇摇晃晃的就走到了北的窝。
大概是听到了狼窝外边的动静,北从里边走了出来,乌伦没看见到,摇摇晃晃一脑袋撞进北的胸口,力道却很轻。
柔软的毛发让乌伦忍不住蹭了蹭。
乌伦:“好软好暖和!小猫咪就是要被哥哥蹭蹭的!”
北:“猫咪?”
乌伦听见声音,抬头看了一眼北,仰着小脸嘿嘿笑了起来,“原来是大狗子,快,让哥哥摸摸你的小脑袋!”
乌伦还抬起爪爪指挥起来,“转圈,来转圈。”
见北没有反应,乌伦又道:“那卧倒……握手呢?会吗?你怎么什么都不会。”
毛茸茸的小爪爪在北胸口上戳戳,嘟嘟囔囔的乌伦又挪了挪屁股靠近了一些,小爪一挥。
乌伦:“没关系,即使你是小笨狗,哥哥也还是喜欢你的。”
脸突然被北的狼爪摁住,乌伦唔唔几声挣扎,往后一倒就坐在了地上,小脸上是写不尽的茫然和懵逼。
北:“这么晚,你该回去睡觉了。”
乌伦从地上爬起来,顶着北看了一会儿后,目光很快就锁定在了那条灰色的大尾巴上。
他猫猫祟祟靠近,一个猛扑,尾巴逃走了。
他仰头看了一眼北,刚好就对上那双狼眼,北像是早就看出来他想干什么,乌伦又一个猛扑,还是扑空了。
想当初他按时上早八,考试前抱最早的佛教,给舍友那几个孙子带过最多的饭,含辛茹苦把自己拉扯到毕业,结果还没来得及实习就在手术台上一命呜呼。他好歹也算是一个没干过什么坏事的三好青年,现在连狗子都不愿意给他摸摸尾巴!!!
乌伦越想越心酸,用好似天塌了一样的眼神望着北。
北:“……”
这个小东西就那么喜欢他的尾巴?
最后无奈叹了口气,北只好将乌伦叼进了洞,而乌伦也如愿以偿的抱到了北的大尾巴。
毛茸茸还带着狼身上的体温,乌伦舒服的用爪爪在他身上踩奶,感觉比睡在云朵上还要舒服,嗓子里还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这对北来说,倒是听着挺催眠。
一大一小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乌伦醒来时,就发现自己抱着北的大尾巴,懵逼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睡在这的。
没想到他吃浆果居然吃醉了。
北:“醒了?”
北的声音吓了乌伦一跳,他仰头看着北,抬起爪爪打起了招呼。
乌伦:“早安,北!”
尴尬的时候总是会很忙,乌伦打完招呼就开始用舌头梳理北尾巴上的毛。
夸赞道:“北的尾巴,是最漂亮哒!”
乌伦爬起来,乖巧正坐,不等北开口说话,就说自己要去田里看巨果,一溜烟跑了。
隔壁洞穴的哈克刚在洞外伸了个懒腰,就看到乌伦跟北一前一后的从同一个窝里出来。
哈克走到北跟前,看着乌伦消失的方向,爪子搭在鼻子低声问:“头,这小东西还有不?咱再去多偷几个?”
这样他们说不定以后不止不缺吃的,甚至都不用再去打猎了。
北:“有。”
哈克:“真的?在哪儿?”
北:“之前捡到乌伦的山崖。”
哈克激动的吐着舌头:“我这就去!”
刚转身,就听见北补了一句:“从那儿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