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写好信,把信装进信纸里。同时也没忘把槲寄生的来信用一个小盒子收纳起来。
她正做这些事的时候,却听见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熟悉的脚步声让女孩猜到走进屋的是谁。
“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看我。”
“那露辛娜可就要生气了。”
平淡的语气中能听得出被纠缠的无奈。
芬转过头来,维诺卡就站在那里,依旧面无表情,但能体会到一点点情感的温度。
“最近很忙?”
女孩摊了摊手,示意学者坐下。
维诺卡点点头,接着也直来直去的道出一个好消息。
“地窟里能听见的炮声也小了。”
她侧了侧头,看向桌子上,还没有被芬放回笔套中的水笔。
“那也只是一个迹象而已。
而且距离我能真正踏上那艘回归的航船,恐怕还有不少时间吧。”
咔嚓一声把坐着的凳子推回桌子底下,女孩走到窗边看着大海。
她最近已经开始在期待着能看见那艘接她回去的船了。
维诺卡知道自己和结社众人,乃至女孩之间存在着不小的信息表,所以她只能进一步的稍微透露一点信息。
“没办法,躲藏在城市中的神秘学家是一群最会捕风捉影的动物。
最近结社里又闯进来了两个神庙所属的神秘学家,说是帕特农方面的管事人察觉到了保皇党的力不从心,决定脱离他们的势力,减少希腊本土神秘学家在这场人类的内战中的折损。”
对着那群人,芬连思考都不用思考,直接反问道:
“他们会有这么好心?”
“庇西特拉图死了。那个在战争中挑起神秘学家之间争端的古老僭主的继承者死了。”
“那新上台的代理人是?”
“麦加克利斯家族的族长,希皮亚·麦加克利斯。”
说到这里,对古希腊历史有一定了解的两个都感觉有点忍俊不禁。
“这是古典时代山地派和平原派的经典复刻吗?”
芬侍弄侍弄摆在窗台的花,但装模作样了几十秒钟,女孩还是忍不住憋着笑评论了一句。
“不过我们仍不清楚继任者希皮亚的真正意图。”
不过维诺卡的表情却依旧十分郑重。
临了,学者看了一眼芬。
“现在那两位使者就在地窟中安顿。
我猜你还应该从露辛娜身上看到了不少东西。
跟我去见见他们吧,如何?”
女孩思考了一会儿,拿上自己写给槲寄生的信,想要趁着机会一并邮寄出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