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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如同离群的飞鸟会为了寻觅同伴而哀鸣。你也终于对我说出了实话。不过有一点你说的没错,就是你现在要面临的问题,确实很严重。”
槲寄生瞟了一眼有点惴惴不安的芬,嘴角轻轻的翘起一抹弧度。
她的手越过无数的瓶瓶罐罐,最后在墙上挂着的一个触手可及的敞开的柜子上拿下了一沓剪报,递给了芬。
“读一下吧,我的朋友。”
她微微颔首。
“‘谭波尔孤儿院中依旧潜伏的黑暗,院长恐是罪魁祸首’,这是《富利斯晚间快讯》……
‘被收留儿童苦不堪言,教育模式缀待改革,以适应众议院推出的最新法案’,这是《华盛顿周报》……
‘韦尔斯利学院校长出庭作证,被告人品德问题得以担保,是否有人在背后进行陷害?’这是《韦尔斯利新闻快讯》……
我消失的一周时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芬的脸色在读到好消息和坏消息之间不断闪动。
“就纸面的报道来看,相当混乱的态势。
不过你的老师谭波尔小姐的反应还不错。恐怕你们出事情不久后她就察觉到问题,开始动用自己的社会资源与人脉竭力把水搅浑了,看起来她现在的处境已经差不多很安全了……
……所以她是和你们孤儿院有仇吗,居然提前做了这么多准备。”
收拾好了煎制魔药的素材,搅拌搅拌坩埚里已经有些成型的汤水,槲寄生空出手来,拍了拍她的朋友的肩膀,顺便给她解释和分析一些比较深层的东西。
虽然作为伟耶豪瑟家的独女,她受限于女性的身份不能站在台面上为家族的事业出谋划策。
不过背地里一些意义不太重要,规模不太大的会议槲寄生还是有所出面。所以一些简单的舆论攻势,她还是有受到过一定的耳濡目染的。
【但是当舆论的重压压到一个人身上的时候,她也会对这些污水遮挡不及。】
放下报纸,芬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她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她的侧脸。
“所以,槲寄生,你是已经知道了吗?”
“就像你想的那样。”
金色头发的少女看了一眼自己的怀表,掐了个时间。
“我们先离开这儿吧,这里太乱了。我们去你的房间。”
“嗯,嗯。”
像是个团起来只漏出自己银色皮毛的仓鼠的人儿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亦步亦趋的跟在槲寄生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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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进屋子,槲寄生就点了一支有安神作用的熏香,顺便观察了一下芬的脸色,发现还好。
“槲寄生,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实在是你不应该陷入到这样的危险之中。”
芬惴惴不安的扭着自己的手指。
对方微妙的挑了一下眉头。
“因为什么?”
她轻轻的用手指敲了一下木质的桌面。
“虽然伟耶豪瑟家旧有的家徽已经在我来到这片大陆前被投入那座死气沉沉的城堡里的旧壁炉中被烧成了灰烬,但是我的心中还有着它的存在。
‘森林的壮大不止会带来生机,也会给藏匿在其中的动物以庇护。’这是我的祖父指着我的祖先在拿破仑对沙俄的战争中的事迹告诉我的家训,我不会轻易丢弃它。
而这也是我想告诉你的,芬,我会无条件的庇护我的朋友,即使你是一个神秘学家,招惹到了一个未知的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