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面已经是周一了,简易比时难早到,时难一进班就看见简易在冲自己笑,日出的光照在他脸上,上扬的嘴角,眉眼弯弯,脸上是不尽的甜蜜。
时难坐下,看着简易温暖的笑容自己心里也跟着暖,故意问他:“为什么笑这么开心?”
简易收住了笑,淡淡解释:“你愿意跟我和好了。”
简易第二天醒的时候头还是疼的要裂开,晚上没拉窗帘,现在阳光明晃晃的直射眼底,简易伸手挡着,空余的手摸索着手机。
本意只是想看看几点,但时难的消息更引人注目,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立马坐起来。是时难没错。
简易心花怒放,心脏怦怦跳,过了好久也没停,他回了个好。
时间到底是没看。
那天晚上的事简易忘的一干二净,就跟没有发生一样。也没有完全忘,还记得是时难送他回的家。他觉得,可能是时难接受自己的道歉了。
要不然怎么可能会给自己主动发和好?
“你真不记得那天你跟我说什么了?”时难微张着嘴,试探性的问。
怎么可能不记得?就算简易忘了,时难也把话旱记心底了。
“跟你…”简易注意着时难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说:“道歉了?”
时难刚才还瞧着二郎腿,兴致勃勃的以为简易想起来了。听到简易还是没想起来后,立马把二郎腿放下来,端正的做好,心里有些失望。
简易不明所以,轻轻皱着眉,刚想问他怎么了,时难就抢先说:“没事没事,想不起来算了。”
时难拖着下巴,另一只手怼着弹簧笔心里有点想法,要不帮他回想回想?
算了吧,时难又觉得,万一简易以为自己对他有那种想法呢?
那应该也没事儿吧?反正简易也喜欢自己好久了。
现在简易和时难重归于好,杨霖开心的不得了,看着他们一起走后,拽着许常的衣袖激动的摇拽:“看看看!我就说我这招好用吧!”
许常衣服本来就薄,他怕杨霖那么大的劲儿把他衣服拽坏了,就上手掰开攥着自己衣服的手,抱怨:“衣服,轻点拽。”
杨霖看着许常“啊?”疑惑了声,自己这么兴奋还不是以为他!杨霖无气可出,挑衅许常:“不是吧?衣服塑料做的还是山寨的?一拽就坏太不结实了吧!?”
许常听懂了杨霖话里的阴阳怪气,没有理会。
时难想去小树林抽烟,简易就在后面跟着,给他点烟。时难之前给他的那个打火机一直没用完,他一直留着。
时难中指和食指夹住烟,第一口呼出去的烟吐在了简易脸上,烟雾在简易脸前坏绕,简易紧闭双眼咳簌两声,也被迫吸了一口二手烟。
吸到鼻子里只觉得呛,那感觉并不好受。
时难像是找到乐趣一样,把呼出来的烟雾都吐在简易脸上。时难是蹲着的,在那个第一次和简易认识的水泥台上时难把胳膊放在膝盖上伸直,抽了一半的烟也一直冒着烟气。
简易就坐在他旁边,受不了时难的举动,就站起来了。时难破涕为笑。
“很好玩呗?”简易也忍住,轻笑着问。
时难一味点头,然后把剩下的烟抽完了。
他站起来勾住简易的肩膀,他比简易高点,这么一对比,就跟照顾小弟一样。简易也确实当过时难小弟,一个不称职的小弟。
时难身上现在烟草味很浓,时难讨厌烟,但他不讨厌时难身上这股味道。
简易没有拒绝,更没有推开时难。而是放肆的去用自己的指尖触摸时难骨节分明,青筋明显的手。
时难故意躲开,把简易的脸往他这边掰,时难用虚音,细声细气对着简易耳朵说:“你还记得那天在我家时我问你的话吗?”
简易仔细回想,不就是会不会半夜录吗?
“我不是回答你了吗?”简易以为他要再问一遍。
时难顶顶后槽牙,转动眼球去看天,脸上的笑再也憋不住了。
“不,我是想说,你喝多那天晚上啊——”时难停顿一下,叹道:“让我cha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