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的帘子缓缓拉开,深处的黑暗角落里静静走出来。
她褪去校服,穿上了黑色鱼尾裙,裙子一看就是挑选很久的,精致无比,拖尾上的细钻闪到在场每一位都能看清。
头发是半扎着的,后面还别着黑色的装饰花。
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灯光跟着她,她就是唯一的主角,她大气而不失优雅走到钢琴前面,坐下侧对着观众。
钢琴声响起,她的手指在琴键上快速移动,那余音绕梁的声音使人陶醉,她的身体也微微摆动。
弹钢琴时,音乐如涓涓溪流般流淌,悠扬的旋律在指间翩翩起舞。
音符跳跃、旋转、回荡,它们是旋律的灵魂,是钢琴的歌唱。
弹完钢琴,傅粼淇毫不吝啬的捂住胸口,露出明艳的笑容再次走到舞台中央,双手捂住胸口对观众席鞠躬。
“好!好!”
“这我女神!”
不用想,掌声比刚刚响了不止一倍两倍。
专业的肯定不一样,她的钢琴,从五岁就开始学了。
“果然——压轴的只在最后出场。”时难也佩服的说,十七的钢琴,是他今天唯一值得鼓掌的。
许常的目光一直跟随傅粼淇从台上消失,好像没听够似的。
许常眼皮眨动,小声说:“真好。”
简易只顾着看节目了,丝毫没有注意到许常早就在时难旁边了,现在才看到,笑盈盈问:“唉?许常什么时候过来的,一开始没看见你还以为你回家了。”
许常解释:”看见阿难进来了,也就跟过来看看,最开始我不在这排,跟别人换的座位。
简易明白的点点头。
他们一起出了校门,到了分岔路口,简易今天留给时难的最后一句话是:“明晚别忘了来我家!”
“好。”
等简易走远,许常追问:“今年怎么跟他一起?”
他们三个经常在一起,许常是真没见得他们二人关系怎么变得这么好了。
不过,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还是许常跟时难好,简易跟时难单独相处的时候二人更进一步的关系才能体现出来。
因为有了许常,时难经常冷落简易。
“今年你又不是一个人。”
许常这才想起,以往他的父母都不在家,时难都会主动邀请,而不久前,许常跟时难说,今年元旦父母都回来。
“不是吗?”见许常不说话,时难报臂反问。
“奥,是。”许常不尴不尬的笑了。
回到家,时难没有看见时黎,问了管家,管家说她去公司了,这两天不回来了。
她回不回来跟自己也没多大关系,时难觉得好笑,去厨房里开了瓶可乐。
“那少爷今年是邀请朋友来家里还是去朋友家?”已经摸熟了时难的管家发问。
“去朋友家。”时难正在长身体,肺活量也大,小瓶颗粒没两口就没了,随手一丢,就进了垃圾桶。
12.31
晚上7:12
简父简母在没有告诉简易的情况下突然提起回来了,简易开门看见二人后既惊讶又开心,但父母脸色都不太好,只是简单留下一句:“不加班了。”
简易没想太多,以为单纯是工作太累了。
简父回卧室了,而简母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文件。
简易把时难来家里的消息告诉母亲一声,母亲见过时难,她听到后笑着说好。
“那我去告诉爸爸一声。”说罢,简易从沙发坐起来就要走往父母的卧室。
简母见状立马拉住他:“哎,他太累了让他休息会吧,他怎么都行,打扰到他又该生气了。”
“你买好菜了吗?”简母温柔的问。
“买好了,我还想给时难露一手呢,既然你回来了,我帮你打下手吧。”
“好,但家里没剩多少盐了,你要不去买些。”简母声音有些沙哑。
“啊?我以为有很多呢。”
“你这孩子,盐快没了,都不知道,还要给人家露一手呢,快点买去吧!”
说完简母就笑着推了简易一把,简易赶忙去房间拿钱,穿好衣服就下楼了。
现在已经有放烟花的了,简易漫步在街上,门口超市正开着呢,简易所幸买了五袋的盐,平时母亲买盐只买一袋,因为她没有储存货物的习惯,而简易买的五袋盐,够吃一年了。
到五楼楼梯口时,简易听到了吵闹声还伴随着砸东西的声音,简易下意识以为是对门邻居,毕竟他们经常吵架。
最后一天了还吵架,简易不理解的摇摇头。
但是他忘了,对门的邻居今天早上就回男方父母家了,今早简易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了。
因为父母常年不在家,简易有去哪儿都带钥匙的习惯。
开门的那一刹那,家中的满地零碎让他以为自己进错家门了,但他看见了父母的脸。
他收回刚才的话,现在才想起邻居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