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你是来打听时难的事吗?我不想跟你说,等你大哥好了自己问。”
谭西喋喋不休:“不是!你怎么这么硬气?昨天下午你和我大哥不是一起出去的吗?他把没签字的假条放在你桌子上当我没看见吗?你敢说昨天打架他没带你?平时打架就没输过,就算被阴也没住过院,怎么一带你就进去了?拖油瓶不让人说啊!你算什么东西!”
谭西没有简易个子高,但现在气势却比他高了一头。
平时简易早就跟他吵起来了,简易口齿伶俐不急眼,吵架就不存在吵不过,但昨天晚上本来就没休息好,现在就没精神,加上谭西说的是事实,简易根本无力反驳。
“你随便,随便好嘛,我不管你。”
“你这精神怎么跟要死一样,奥~你是想了一晚上吧没睡好觉吧!”谭西退了简易,简易靠在墙上,精神状态依旧差。
又被谭西说对了,简易闭了三秒眼睛,后背离开墙,反向谭西一步步逼近,小幅度低头,干涩的嗓子发出声音:“然后呢?你要干什么?你说的都对,你多聪明啊,那你猜你大哥都进医院了为什么我没事儿?狗护主也要分人吧?是敌是友分不清,嗯?”
谭西被简易说的咬牙切齿。
堵在水房门口有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打趣道:“狗是好狗,但你主子不把你当回事儿呀。”
下一秒,周雨从人堆里挤进来,拽着谭西的衣领就是一巴掌。
“有毛病啊谭西?好好的人不当还当疯狗乱咬人了?”
青春期的女生本来就控制不住脾气,加上周雨平时就有点毛躁,这一巴掌大家也都不震惊了,但不理解为什么要打谭西。
谭西也被打懵了,捂着脸看周雨,而周雨早就走到简易身边了。
周雨急切的看着简易的脸:“没事儿吧?他没打你吧?”
简易没回答,而是穿过人群,谭西那么大的动静,旁边的班级也都闻声凑热闹赶来看了,人早就比来时候多多了。
简易走了,水房也没看头了,都散了回教室,留下谭西一个人一脸懵。
上课的时候,简易也是心不在焉,时难现在不在旁边了,程侯上课也就多往这边看了,说俗点,有种王牌又回来的味道。
简易很生气,他下课跟杨霖出来的时候总能受到别班学生的指点和窃窃私语,哦不,窃窃失语根本听不到,而他们应该是当着简易的面儿说,说什么:“这就是跟时难一起打架的那个,现在时难被李昊打进医院了,而他什么事也没有。”
还是听到平时时难和李昊不对付的小弟,今天吵的更严重了。
“时难就是个废物,都被打进医院了。”
“得意什么呀!我们大哥才败一次,李昊都输那么多回了!”
“我们昊哥虽然之前输过很多次,但也没被打进医院啊,我们昊哥一赢就是王炸!哈哈哈哈哈……”
听到这些‘不真实’的言语,简易攥紧了拳头,他想冲上去,告诉他们时难从来没有败,败的不是他。谁不如就胖揍一顿,简易一想到这里攥紧的拳头就松开了,他没那个本事啊。
“时难真的被李昊打进医院的?”杨霖不信邪,小心翼翼的问简易。
简易停下了步伐,淡淡道:“进医院是真的。”
“那被李昊打进医院是假的?”
“因为我。”
“啊?”杨霖不明所以。
简易从并肩走到杨霖面前,严肃的说:“你相信我吗?”
杨霖觉得好笑:“废话啊,当然信。”
简易跟杨霖介绍事情的经过:“时难是一个很好的人,我打架打不过,他就让我在一边看热闹,对面都是李昊找的外校胖子,每个都两百斤的那种,打的人数差肯定不吃香,我想帮忙被李昊制住了,他拿我威胁时难,就沉浸打了时难,本来铁棍是想打在脸上的,但被他一挣扎就打在了肩膀上。他胳膊骨折了。”
杨霖在脑子里把事情捋了一下,注意到了关键词“校外”“两百斤”“人数差”“铁棍”。
“我操!不是至于吗?这么严重,铁棍往脸上打,就他那没轻没重的样子,要不要命了还!”杨霖感到震惊,他也约过架,在他印象里,约架不应该都是同校学生。我方一帮人,对面一帮人的那种吗?铁棍都用上了。
“这李昊光顾着讲自己的光荣事迹了,这种小人的事儿,他是一点不带提的!”杨霖为时难打抱不平。
“不过时难什么时候才能来呀,他晚来一天,这事情传的就越大,对他名声越不好。骨折的话是不是胳膊都在打石膏啊?”
简易点头,有些笑意“带着石膏不方便,等他把石膏拆了就来,那时候应该又能再打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