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再度缓解好学生的压力,程侯就连平时最爱占的体育课今天都没占。
表面上夸着程侯是个好老师,暗地里无一例外骂她虚伪。
八中是这里出了名的重点高中了,就连学费都比另几所重点高中贵,但是贵有它贵的原因,吃过这里的饭菜,再去吃别的学校的饭,就会觉得是如此的难吃,就连厕所都没有厕所的味道。环境这点体验感绝对好。
但这里的教师绝对是无人能比的差劲,有的比程侯还过分。
但升学率高的比其他学校高了不止一星半点。
从这里毕业的人从来不说老师什么样,来了才知道。
差劲。
体育老师是一个50多岁的老头,可能是习惯了被占课,今天也没有出来。
那就该干嘛干嘛,想训练的训练,想休息的休息。
时难说想睡觉,简易就坐在长椅上,时难枕着简易的腿横躺在长椅上。
好软。
时难脑袋里蹦出这个词,虽然很荒唐,但不得不承认真的很软。
简易靠在椅子上,看着操场上正在打球的人。入冬了,外面的温度和暖和的教室形成对比,时难顶着吹在脸上的冷风。又怎么睡得着。
时难转头从下面看着简易,看到的是白皙的皮肤,清晰的下颚线。
这个死亡角度,他怎么还这么耐看?
“今天晚自习别上了,请个假呗。”时难突然说。
简易疑惑,没有再靠着长椅,立刻坐直腰,低头看时难。
“我带你去打架。”时难语气不咸不淡,就跟说平常事一样。
也对,打架约架就是时难的平常事。
“呃,啊?”简易以为自己听错了,想让时难再说一遍,但时难却偏过头。
看来没听错,简易开始不知所措,前所未有的慌张,劝说时难:“不是,我带我没什么用,我是好青年,没打过架,之前都是小打小闹,我去纯添乱,你应该带许常或者谭西。”
“许常会带的,谭西不带。”
简易不说话,嘴角都在抽搐。
时难等急了,没好气说了一句:“去不去随你,少给我找不痛快。”
完了,又给少爷惹生气了。
‘去不去所以你’只是点缀,后面的话就已经是强迫了。
时难起身想走,简易手快拉住了他:“去去去,我去。”
时难满意的笑了:“这才对嘛,早答应不就好了,迟钝。”
简易没说这句话之前就开始后悔了,现在已经可以联想到自己没打的落花流水还要被对手耻笑的样子了。还拖时难后腿!
时难是没考虑到这点还是故意的?简易问自己,得到的答案是后者。
等到晚自习,时难想走就直接走了,根本不需要假条,办公室说一声就好了,而简易需要。所以时难决定不等他了。
“我先走了你赶快,我在巷子里等你。”时难一只手拄着简易的桌子,跟简易靠的很近,声音只有他俩能听见:“我刚才出去跟程侯说的时候听见她跟历史老师说她现在要走了。”
简易各科成绩优异,如果不是家长请假,找哪个老师签假条可能都不会同意,他刚想告诉时难,时难就拍在桌子上一张没填信息的假条,他也意识到了这回事儿。
简易茫然不解:“你这...?”
时难笑出声:“呵,我搁办公室顺的,你自己填吧,填完直接交给门卫,十七会跟看自习的老师说的。”
说完就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了。
简易攥着桌子上的空白假条,立刻拿到桌子下面,刚才拍在桌子上的声音太大了,好几个同学都往这边看,幸亏隔得远,看不清是什么。
简易模仿程侯的字迹,赶忙签好假条,拿着书包紧随其后。
他还是够谨慎的,出教学楼时还看看操场有没有程侯的身影,被发现就遭了。
果然,没出去就是最好的选择,程侯的车才刚从车库开出来。眼看车出了校门口,简易才放心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