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也好不容易喘匀了气,腾出一只搂抱着她的手抚上她的唇角,口红花了,模糊晕开,像开至荼蘼的山茶花。
唐浅喜不满,偏头咬住他的手指。
江承失笑,“怎么那么爱咬人。”
唐浅喜松口 ,“我只咬犯错不乖的人。”
“我错了。”
他道歉时,眼里还带着未尽的欲望,听在她耳里,几分勾人。
“错哪儿了。”她追问。
“你只喜欢我,我不该那样揣度你。”江承亲亲她的唇角。
唐浅喜心软几分,但还是有些不解气地“哼”一声,“我只是想逗逗你,看你吃醋,没想到你给我扣那么大一顶薄情寡义的帽子。”
江承亲亲她的脸颊,柔声道:“我错了。”
“再有下次……”唐浅喜顿了下,没想到什么惩罚,干脆又“哼”一声。
江承亲亲她的眼角,“再不会了。”
他心软得一塌糊涂,和她在一起,他本就有几分偷窃珠宝的忐忑和不安。
她那样年轻,那样漂亮,那样可爱,那样的美好,她值得一切最好的。他全心爱她,但还是怕自己不够好。
面对爱,他拥有过,也失去过,渴望着,又恐惧着。
如今和她在一起,品尝到了其中甘甜,他怎么愿意放手,只是那积年累月的不配得感还是时时让他恐惧,让他担忧。
她那样好,如果哪天她的世界里出现了更夺目的人,她也许就会不要他了。
可是,她这样好,她亲他,她安抚他,她恶狠狠说的一字一句听起来都那样动人,他知道,她在说她爱他。
他心里的爱满溢出来,他只能不停地吻她,让她知道,他爱她更多。
唐浅喜推他,“唉呀,你好烦,都是口水。”
江承低着头,贴在她颈侧,轻轻笑了,“也有你的。”
两人分开寸许,唐浅喜剐他一眼,想了想,说:“咱们刚在一起,你就说丧气话,我很不高兴。”
“嗯,对不起。”江承正色道。
“和你在一起,我很认真,我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
“对不起。”
“你老说对不起我也不高兴。”
“对……”江承及时止住,换了话说:“我也不是见异思迁的人,我会一直爱你。”
他的眼睛看人深情,说的话也动人。
唐浅喜又推他,“油嘴滑舌。”
“我没有。”江承顿了下,又贴过去,说:“我认定你了。”
“那万一我刚才真顺着你的话,说我后悔了,你要怎么办?”
江承沉默片刻,说:“我会很伤心,心会很痛。”又亲了亲她的颈侧,“你别不要我。”
“瞎说什么……”唐浅喜摸摸他的脑袋,“头发长了,我改天帮你剪好不好?”
“……你别不要我。”他又重复一句。
“你是在撒娇吗?”她心都要化了,“我也会一直爱你。”
他紧紧抱着她,脑袋往她颈窝钻了钻,像是想要和她合为一体般用力。
“你弄疼我了。”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只大型犬热烈地爱着。
江承松了点儿力气,唇舌在她颈窝锁骨处作乱,“我好爱你,好想把你吃掉。”
“你好吓人。”唐浅喜笑。
“浅喜浅喜……我的浅喜。”他迷乱地又舔又吻。
唐浅喜察觉到一丝危险,推了推他,他没有反应,她又拧了一把他的腰。
“……嗯。”他身体一抖,闷哼一声,低喘着调节气息,片刻,终于退开。
他的眼眶里蓄着泪,脸红得不像样。
唐浅喜心里生出一股陌生的感觉,她觉得他这样好可爱,好想恶劣地对待他,好想乱七八糟地折磨他。
她觉得自己被他激发出了点儿什么变态属性。
两人眼里皆有欲望,一触即燃,唐浅喜按下一颗狂乱跳动的心,勉力维持冷静,“回去吧。”
“……好。”
明明已经有了反应,却还是乖顺得不像话,她更想欺负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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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唐浅喜当真来找他嗦粉,太久没吃了,闻着厨房里的“香味”,唐浅喜只觉得恍如隔世。
江承在里面放了些青菜,还有唐浅喜带来的鸡爪鸭掌,最后他还做了两个炸蛋,金灿灿蓬蓬松松的,油香蛋香扑鼻而来。
满满两大海碗,端到客厅,两个人坐在沙发和茶几的空隙间,唐浅喜迫不及待尝一口汤,真香!再吸溜一口粉,软弹顺滑,裹着醇厚浓郁的汤汁,鸡爪已经完全脱骨,入口即烂,满满的胶质,黏黏糊糊的。
不枉她想了这么久,还是记忆中的那个令人魂牵梦萦的味道。
她第一次吃是出于猎奇心理,没想到一次就爱上了,人果然还是得有探索心。
江承也很久没吃了,他之前统共就吃过两次,战友带他吃的,说是他家乡的特产,当时他嘴里念着不正宗,但吃着吃着还是流了泪。
味道总是与感情记忆挂钩,身在远方的人谁能没有牵挂,就如江承一般孑然一身的人,也会在看到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的学生时想起,自己呵护着长大的女孩儿怎么样了?会不会已经忘了他?会不会有再见面的时候?
江承看着身边女孩儿的侧脸,觉得上天终究是眷顾他的,她成长得很出色,也还记得他,他们两人还在一起了。
唐浅喜觉得有些安静,拿出手机投屏,接着上次的地方看。
公布职业身份后,格局发生了大转变,要不说还得是综艺会玩呢,有几个心怀鬼胎的人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心里却偷偷转了向。
人果然还是得要有实力。
唐浅喜也曾有一个富婆梦,当时宿舍几人胡天侃地,她还曾妄言以后暴富了要包养年轻帅气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