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出来我要进去了。”她转动两下门把手吓吓他。
江承出来了,满脸的别扭不自然。
“……这不挺好看的?”她觉得自己脸有些发热。
这件衣服他穿在身上比她想象中的效果还要好,微弹的布料覆在饱满的□□上,肉眼可见的紧缚感,蕴藏在这之下的力量呼之欲出。
唐浅喜很想上手摸一摸捏一捏,但只能拼命忍住。
大概是她盯的时间有些久了,她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声咳嗽,抬头发现,江承的脸有些红。
“这衣服衬得人脸色好。”她笑着说瞎话。
“我去换掉。”他转身就走。
“别啊,就穿着呗,你穿着特别好看。”唐浅喜拉他,被他一个侧身躲开,关上门。
“诶,你自己照镜子看看,可不是我瞎说。”唐浅喜贴着门跟他喊话。
江承在里面不说话,低头看自己胸前。
她喜欢这样的?
嫌弃似的皱皱眉,干脆利落脱掉衣服,换上原来的T恤,打开门。
“暴殄天物。”唐浅喜看他一眼摇摇头只说了这么一句,转身去拎上自己的衣服袋子朝他摆摆手,“我回去了。”
“你生气了?”他跟上她。
“我生什么气?”唐浅喜头也不回。
江承拉住她,憋了一会儿,“我回去换上。”
“为什么?你又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是不适合。”
“不是一个意思?”
“……”
唐浅喜盯着他,抬了抬被他拉着的手臂,示意他,“我要回去了。”
江承不松手。
“你想做什么?还不让我回去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唐浅喜忍住笑,晃了晃手臂,“你松手,我没生气,我只是要回去了。”
江承看她,似乎想要从她眼睛里看出点儿什么。
“干嘛这么看着我?你难不成还会读心术?”
“……我不会。”
“……”
唐浅喜晃晃手,“还不松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拉拉扯扯的搁以前就是浪荡登徒子的行为,我是要喊非礼的。”
江承立马松了手,看她装模作样地揉手臂,说:“我没用劲儿。”
“我又没喊疼,你手太粘糊了。”说着,手臂凑近鼻子闻了闻,“都是汗味儿。”
“……”
“好了,我走了。”
“等一下,我给你带了东西。”话落,江承进了屋,出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他店里的纸袋。
唐浅喜打开看,一个四四方方的蛋糕切块和一小玻璃罐子红彤彤的什么。
没等唐浅喜问,江承自个儿先说了,“今天店里到了些杨梅,用它做了点儿东西。”
唐浅喜点点头,“那件红的你穿不穿都行,我是为自己买的。”说着,走到院子口,抹了一把栅栏,“打磨光滑点儿,明天来和你刷漆。”
回到家后,唐浅喜取出蛋糕放茶几上,混合着杨梅果肉纤维的粉色奶油,和绿色的蛋糕胚、色泽透亮的深红色杨梅果酱一层一层叠加着,最上面也淋了一层果酱,点缀一颗圆润润的杨梅和一根翠绿的百里香。
新鲜杨梅熬成的果酱配上湿湿润润的斑斓蛋糕胚,杨梅奶油里还带着淡淡的山茶花香,酸酸甜甜,清爽不腻。
一块蛋糕心满意足地吃完,又拿起那瓶果酱看了看,真的是非常好看的红色,和那件衬衫的颜色还挺像,一样的光是看着就很诱人。
这么想着,突然来了灵感,唐浅喜一时有些激动,小跑着去了楼上,坐在电脑前开始画画。
脑袋里的画面很多——
男人双手束缚在腰后,半躺在黑色皮质沙发上,酒红色衬衫微敞,下摆半扎进裤腰里,看着跨坐在他身上的女人,眼里是心甘情愿的沉沦。
女人手指抹下一小块沾了果酱的奶油,送到他嘴边,男人刚要含住,女人恶作剧似的抹在他唇角,俯下身子,轻吮慢舔。
手慢慢往下一寸一寸地抚摸,扯出衬衫下摆,男人不自禁发出一声低喘,偏过头,咬住女人的唇,不安躁动的唇舌攻城掠地,搜刮她每一处的甘甜,发狠般地想要抢回原属于他的那块沾了果酱的奶油……
唐浅喜被自己的想象闹得脸红心跳,洗把脸回来,坐回电脑前,握着数位笔,只截取了前半段的想象,画面终止在女人喂男人奶油那个地方,开始打草稿。
画得太过投入,她爸和她哥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等到唐骏上来叫她吃饭时才发现天已经擦黑。
吃完饭,唐恩林照常出去散步消食,唐骏收拾碗筷,唐浅喜出去倒垃圾。
今晚的月色好。
明月清辉,微风徐徐,虫鸣蛙叫,唐浅喜一时也不想回去,踢着路上的石子瞎溜达。
路过江承家,里面一片漆黑,时间还算早,应该不是睡了,大概人是在店里。
随手摘了几朵野花野草,用狗尾巴草杆儿胡乱捆一捆,斜插进院门口的栅栏缝隙里。
唐浅喜继续踢着石子溜达,脚下一不注意,用了点儿劲,石子滾进路边草丛里,瞬间没了散步的心思,转身回去。
回到家,唐浅喜洗漱完,坐在电脑前,继续没完成的画。
时间过了十点,画完,唐浅喜靠着椅背欣赏了一会儿,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上传微博,当然,上传的是小号。
她大号叫唐叨叨,小号叫唐刀刀。她起账号名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大号叫唐叨叨,是因为她起初画漫画都是画一些她的日常,就是通过漫画来瞎叨叨一些琐碎日常。小号这个‘刀刀’,则是因为色字头上一把刀,刀刀致命,以此为戒,严守底线,万不能越画越放飞自我。
粉丝都是大活人,很快评论就涌了出来。